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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條路他是第一次走,就算有向銘學帶著,他也不敢一次性帶太多這種顯眼的貨物。
滿寶驚歎:“四哥,你可真夠厲害的,都走到草原上去了,對了,草原上的人多嗎,好東西多嗎?”
“不多,有時候你十天半個月都未必能碰到一個人,”週四郎道:“這次要不是有向兄弟帶著,我都不敢進草原。”
向銘學笑道:“草原上和關內不一樣,我們進去的時候正碰上羊群和牛群遷徙,所以如果不是在水草豐美的地方很難碰得上人。”
週四郎對周立君道:“去拿些吃的來,我餓了。”
滿寶就對她道:“就拿點兒饅頭和清淡的菜吧,他們太累了,不能一下吃太油水的東西。”
周立君就給他們拿了一籃的饅頭和甜點,外加一碗湯,湯裡全是青菜。
週四郎和向銘學也不嫌棄,直接開吃,一邊吃一邊道:“去了一趟草原後我總算知道阿六敦他們為什麼那麼喜歡茶葉了,那地方根本不種菜,他們吃的菜全是挖的野菜。”
他道:“但野菜才有多少呀,根本不夠吃,每天吃的最多的就是奶和肉,我才進草原二十天就拉不出來咳咳那什麼了。”
向銘學一點兒不受影響的繼續吃。
週四郎繼續道:“還總覺得胃口不好,明明我挺喜歡吃肉的,可吃多了吧,就吃不下去了,三子他們好幾個都水土不服,最後還是吃了你給我們帶的藥才好的,後來我們就每天人手一杯茶,連茶葉渣滓都嚼了嚥下去,差點沒把自己當成野人了。”
滿寶和白善聽得津津有味。
週四郎繼續道:“本來我們是想買了藥材就走的,結果我們跟著阿六敦回去晚了,他們部落好多藥材都叫人收走了,我們只收到了一點兒,要是就這麼轉身回來,這一趟雖不至於白走,也賺不來什麼錢,正巧我看到他們牛多,又便宜,所以我就買了一百頭。”
他指了向銘學笑道:“本來我都沒敢帶著三子他們上路的,多虧了向兄弟幫忙,我們這才能安全回來。”
向銘學笑了笑道:“正好我們也要回京的。”
白善看向向銘學,笑問,“向大哥怎麼也去草原了?”
“去見以前認識的幾個朋友,”向銘學道:“以前欠了人情,這次是去了結的。”
白善和滿寶對視一眼,猜測多半是以前為對付益州王而認識的人,此時仇已經報了,自然沒必要再追究以前,於是倆人笑了笑沒再問下去。
周立君見他們沒問題了,立即問了自己最好奇的問題,“四叔,草原上的牛怎麼賣的?”
週四郎立即道:“有兩種法子,一種是殺了稱肉,還有一種就是分大小,估算一下大概有多少斤,然後算的價錢,反正比關內賣的便宜多了。”
“不過草原上的牛都是養來吃肉喝奶的,不是很會幹活兒,”他道:“幸虧我以前看過白老爺家的牛倌是怎麼給牛穿鼻環和訓牛的,要不然這次這些牛我們都還帶不回來。”
草原上的牛羊都是放養的,誰會給它們穿鼻環?
週四郎之所以一去兩個月,就是為了給它們穿上鼻環,又簡單的訓了訓才敢牽著回來的。
周立君問:“買牛一共花去了多少錢?”
週四郎就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紙,上面是他記的賬,“諾,都在這上面寫著呢,牛的話是二百三十二兩。我估摸著養上幾天,等它們精神一點兒了,就把它們分成三等按照不同的價格賣出去。”
滿寶立即道:“我先來二十頭。”
週四郎瞥了她一眼道:“你要牛幹什麼?”
“種職田呀,”滿寶道:“四哥,我已經和戶部說好了,分我的那一千畝職田由我們自家管,還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