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裡,在裡面找到了武功秘籍?”
殷禮淺笑道:“臣也問過封尚書,封尚書說他問過向銘學,向銘學說他的劍術是在逃難的時候和一俠客學的,並沒有什麼洞府。”
皇帝微微有些失望,“不過他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從一文弱書生學成俠客,倒也下了苦功夫了。”
殷禮道:“臣領兵去遂州時查過,東溪莊向氏在遂州還挺有名的,魏晉時遷移到遂州,祖上前朝出過一刺史,只可惜後來戰亂,子孫也不肖,再無人能進官,但嫡支子弟一直在唸書,算得上是詩書之家了。”
皇帝便嘆息一聲,想了想,拿出封尚書那封求情的摺子,在上面簽了準赦二字,蓋章後放到一邊。
殷禮看到了,垂下眼眸去乖巧的站在一旁。
皇帝沒留意他的動作,繼續問道:“你去抽調西軍,可看過他們的防務?”
“看過,有些許小的缺漏,陸將軍當即便改過來了。”
皇帝點了點頭,“既然看過,你覺得吐蕃如今戰力如何?”
殷禮一怔,蹙眉道:“倒比十多年前的要強上一些,只是自大貞三年後,吐蕃便已對我大晉稱臣,陛下……”
皇帝便將禮部的一封摺子給他看,道:“吐蕃有使來了,言說今年草原雪災,所以給的歲貢直接減了一半。”
殷禮連忙接過。
皇帝道:“朕倒不想打,但若是他們狼子野心,朕也不懼就是,以前西軍便是你領著的,也鎮守過邊關,你說,若是兩邊戰事起,我們需多少兵力?”
不是能不能贏,而是需要多少兵力,顯然皇帝認為他們一定可以贏。
殷禮也覺得真打起來他們肯定能贏,不過,他們為什麼一定要打仗?
作為京兆尹,他深知這個坑有多大,於是把鍋推回去給皇帝,“臣離開邊關多年,對吐蕃如今的兵力知之甚少,陛下不如招李尚書來問問。
打仗這種事就應該找兵部尚書李鎮來討論呀,哦,還有戶部尚書劉會。
皇帝從殷禮這裡得不到建議,微微有些失望,於是揮手讓他退下了。
等他一走,皇帝便把批好的摺子交給古忠,尤其是那封請赦向銘學的摺子,被他放在了最上面,“告訴當值的唐卿,太后雖然病著,但耳目皆好,讓他們動靜小點兒。”
古忠連忙應下,彎著腰正要退下,皇帝又叫住他,輕咳一聲道:“你叫兩個機靈的出宮外走一走,聽一聽外面都是怎麼說向家的故事的?”
殷禮什麼都好,就是說話平鋪直敘的,還板著個臉兒,故事再好,透過他一轉述便就先次了三分。
古忠一聽,便知道是皇帝玩心起了,他立即揚高聲音應了一聲,躬身退下了。
作為御史頭頭的老唐大人,外面流傳的那些故事他當然也聽到了,而且知道的比所有人都詳細。
這故事就是那三孩子編了傳出來的,想到那天他才回到家就收到一份周滿送的建州土特產便失笑出聲。
從那三少年進京到現在,似乎是為了不讓人聯想到唐縣令,他們一直沒有親自上門拜訪過,便是先前被關到牢裡,他們家也都是透過魏知傳遞訊息,從沒有上門找過他,更別說送禮了。
這會兒塵埃落定了,他們倒來了,來了就來了,一群綿州的來看他這個益州父母官的父親送的竟然是建州的土特產。
老唐大人拿了摺子去找季相,拉著季相去找了封尚書,正巧,這會兒衙門還沒下衙呢。
因為有大佬稽核加傳遞摺子,本應該第二天一早才發到刑部的摺子沒多久就到了封尚書手上。
然後本應該再再第二天才會執行的摺子在封尚書看了眼季相和老唐大人後,他便招來了陶禕,把摺子交給他道:“把天牢裡的那兩個人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