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銀樓裡暫借。
如今白家在京城裡也算有名了,又是為這個給的錢,銀樓都很願意借,沒人覺得白家會還不上錢。
劉老夫人帶著劉貴將領了賞金的人一個一個送走,又請大夫給受傷的人包紮好,還託人把不太方便的人送回家去。
其實並不用她送,那些人的家裡聽說他們賺了這麼多錢,早帶著家人一起趕來了。
十金呢,那就是一百兩,普通人家好幾年都掙不來這個錢。
他們哪敢一個人揣著錢就回家的?
自然是有家人的就託人回去說一聲,來帶他一起回家,家裡遠的便直接揣著錢叫上幾個認識的朋友或老鄉,給了錢後打算路上一起走。
結果人還沒走完,幾輛馬車便飛奔而來,才堪堪在藥鋪門前停下,還沒停穩,車上便跳下來幾個身著華服的青年女子,為首的一個看都不看劉老夫人一眼,直接就往藥鋪裡奔,臉色蒼白,一把抓住一個在忙碌的藥童問:“殷家的小公子呢?”
藥童認出青年女子來,立即往後院一指。
女子立即往後院奔,一眼就看到了殷或,然後就撲上去抱住他,“小弟,你哪兒受傷了?”
殷或被女子上下摸了一通,在朋友們的注視下有些窘迫,他按住她的手道:“大姐,我沒受傷。”
話音還沒落,二姐和三姐也跑了進來,都是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模樣,圍著他就要摸。
他二姐抹著眼淚道:“可嚇死我們了,我們在家裡聽說你遇著了刺客,腳也不停的就跑到了相國寺去,但到了那邊又說你們來了濟世堂……”
他大姐卻已經去找京兆府的麻煩了,“天子腳下怎麼會有歹人當街行兇?你們京兆府是怎麼管的?”
他二姐連連點頭,扭頭去問長壽,“相國寺那麼擁擠危險的地方,為何要帶少爺去那裡?”
殷或連忙道:“二姐,相國寺是佛寺,怎麼會危險?我今日是去禮佛祈福,長壽他還做不得我的主。”
又對他大姐道:“大姐,這不怪京兆府,此是意外,誰也不想的。”
何況,京兆尹是他們的爹啊,責難京兆府,最後御史當真了,彈劾的還不是他們爹?
殷大姐就問,“刺客呢?可問了,何人如此大膽,竟敢當街行刺?”
京兆府校尉總算是可以說話了,道:“刺客都死了。”
殷大姐尖聲問,“死了?”
白善正要說話,殷或便轉頭看了他一眼,壓住他的手微微搖了搖頭。
殷二姐見了眼睛一眯,問道:“怎麼,白公子知道這些刺客?”
殷或道:“刺客又不會自報家門,他哪裡會知道?”
白善卻道:“雖沒有自報家門,但應該是因我而起,實在抱歉得很。”
說罷起身衝眾人行禮致歉。
殷或不贊同的看了白善一眼。
白善卻覺得瞞也瞞不住,還不如坦誠些。
殷家三姐妹本來就不太喜歡白善三人,此時更不喜了。
殷大姐張嘴正要說話,一直默默抹眼淚的殷三姐便拉了拉她的袖子,微微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