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厲害,能掙很多錢了,又不在縣城裡,要這鋪子沒多大用處呀。”
“你以後總要回家的吧?”老周頭這才想起這事來,“對了,今日光顧著去大梨村了,你這兩日淨往外面跑,我倒忘了問你,你年後還要再去京城?”
滿寶:“……爹,六哥他們還在京城呢,我們要丟他們在京城嗎?”
老周頭就摸著煙槍沉思起來,道:“當初我也不知道那事要怎麼解決,你們說要去京城,我稀裡糊塗的就讓你們去了,你們說要買鋪子,那也就買了,可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想,京城距離七里村還是太遠了,來回一趟得要十幾二十天呢,你小叔……你親爹的冤屈既然已經平了,那還是回家裡來吧。”
他道:“我知道,你們現在有本事,回村裡沒有施展的地方,但可以去益州,去綿州呀,那兒也大,也富貴,而且離家還近,咋樣?”
滿寶一臉嚴肅的道:“爹,我現在接了給皇后和太子治病的活兒,說好了請一月的假的,我要是不回去,太子是會殺人的,還牽連家裡的那種。”
老周頭張大了嘴巴,這才想起來,“對,你給太子和皇后治病來著,這些綢緞就是治病得的賞。”
他愁起來,“京城那麼大,就沒一個大夫能接你的手?”
“我會他們不會的東西。”
老周頭就看著滿寶嘆氣,“我閨女現在都這麼厲害了。”
“好了,說著說著你又唸叨著讓孩子回來的話,這半年你都念叨多少次了?”錢氏道:“孩子出息是好事,你還真想他們一輩子都跟你似的縮在這村子裡?”
“縮在這村子裡有什麼不好的?你沒聽老五說的那什麼什麼爹孃在,不遠遊的話嗎?”
“他那不是想爹孃,他那是想媳婦!”錢氏戳破他的幻想,道:“而且,不遠遊爹孃就過得好嗎?你一輩子倒沒去過太遠的地方,結果爹孃過得好嗎?勞累了一輩子,福還沒享呢就沒了。”
錢氏道:“可你現在,你想穿棉衣有棉衣,想穿綢衣也做得,隔三差五的有頓肉吃,這些都是哪兒來的?光靠種家裡的那些地能有嗎?”
“怎麼沒有,麥種就是地裡種出來的。”
“要是沒有滿寶和老四,那不是麥種,只是麥子!”錢氏道:“賣出去也是最多也就三十來文一斗,也就讓家裡餓不死,又存下些藥錢而已,能抵什麼用?”
老周頭便不說話了。
滿寶乖巧的坐在凳子上等父母吵完,現在見他們吵完了便抬頭叫了一聲,“爹——”
老周頭背過身去不理她。
錢氏就做主道:“讓大丫拿出一匹彩絹來,那鋪子就記在她名下去,回頭我們和媒人說一聲,既然我們陪嫁了鋪子,那鄭家就得他們小夫妻倆在縣城買個宅子,到時候給他們夫妻兩個住。”
老周頭這才回轉過身來,皺眉道:“真給呀。”
錢氏就橫了他一眼道:“換你一匹彩絹了。”
可那彩絹也是滿寶給的。
話在老周頭舌尖繞了一圈兒,他到底沒說出來,只是沉吟了一下後道:“也行,大丫這兩年也很少下地幹活兒了,孫女婿在縣城讀書,留她一個人在村裡也不好,年輕夫妻還是要多相處才是。”
見他轉過彎兒來了,錢氏這才滿意,給了他一個笑臉,“也沒幾天時間了,明天讓老大去找一下媒人,把這事給定下來。”
老周頭點頭,想想還是有些心痛,他嘆了一口氣,然後看著床上的綢緞道:“要是能拿去換一間鋪子就好了。”
滿寶心想:誰那麼傻會用一間鋪子換一匹布呀?
縣城裡可沒有這樣敗家子的人。
不過她嘴上安慰的是,“爹,家裡也就大嫂能開鋪子,你再換一間來也沒人會經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