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後悔,至少他現在喝的藥是為自己喝的,而不是為了他那沒影的兒子喝的。
鄭大掌櫃收回了手,面上的表情也恢復了正常,他笑著和殷或道:“殷少爺恢復得不錯,我就不打攪你們看病了。”
殷或聽著鄭大掌櫃虛情假意的安慰,笑著點了點頭後讓他出去了。
滿寶卻沒聽出鄭大掌櫃的虛偽,只道他是在誇她,於是笑眯眯的還把人送到診房門口,這才回身看向殷或,“走吧,我們進內室扎針。”
殷或愣了一下後問,“怎麼扎?”
“你是說穴道的走位嗎,我一會兒一邊扎一邊告訴你。”
“不是,”殷或紅著臉道:“我是說,我,我要脫掉衣服嗎?”
“是呀,不脫衣服怎麼扎?”滿寶以為他是害怕,安慰他,“你別怕,白善和白二郎他們也都扎過了,你可以問他們,扎針一點兒也不疼的。”
殷或看向白善和白二郎。
倆人的腦袋都死死的定住,就是不點頭。
滿寶生氣了,“你們敢說我扎針疼嗎?”
白善道:“偶爾會扎不到穴道。”
白二郎:“然後就會出一點兒血。”
“那是因為你們還沒長大,很多穴道跟成人的不一樣,所以有點兒難找,我後來不是摸索出來了嗎,就扎錯了那麼三次。”
白二郎:“一次,我就出血了。”
白善悲憤道:“我被扎錯了三次!”
殷或:……
殷或被他們這麼一鬧反而不害羞了,起身走到簾子後,脫掉了衣服,露出瘦弱的後背。
白善和白二郎也跟著進去了,一個哇了一聲,“你好白呀。”
一個則道:“你也太瘦了,光見著骨頭了,這肯定是不吸收,滿寶,給他扎針健一下脾胃。”
滿寶嫌棄的衝他們揮了揮手,讓他們退出去,不然就安靜的呆在一旁。
她取了針道:“這些針都消毒過了,你放心,特別乾淨,來吧,趴下。”
殷或趴著。
滿寶道:“除了後背,我們也扎一下腿,一會兒你可能會想睡覺,我可以和你說一下這針的走位……”
這套針法是滿寶和莫老師在原有的基礎上改良過來的,不,應該說是改了很多,完全可以算是自創的一套針法了,她打算要隔一天扎一次,這樣既可以保持,也可以看得著效果。
至於今天以後要在哪兒扎針,什麼時間扎針滿寶一點兒也不擔心,這種事可以想辦法嘛,她覺得不會難到哪裡去的,大不了在馬車上扎唄。
滿寶將針扎完,也解說完了,她看了一下系統內的時間,便開始動針,然後問殷或,“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白善坐在另一張床上道:“他睡著了。”
滿寶低頭去看他的臉,這才發現他真睡著了,呼吸很綿長。
他眼底依舊有青黑,看來她給他調配的安眠藥袋不太好用。
滿寶便撓了撓腦袋道:“可惜了,這事兒我們是瞞著他家裡人做的,不然我可以教他們家的大夫一套針法,臨睡前給他扎一紮,他肯定會睡得很香。”
“總不能一直靠針法助眠,能夠自己入眠還是自己入眠好。”白善見滿寶輕輕地給他沒扎針的地方蓋上衣服,便問道:“你現在對他的病有多大的把握?”
滿寶思考了一下道:“看剛才的脈象,他有仔細吃藥,以後要是也能按照我的醫囑,活到二十四五應該不成問題。要治癒嘛……”
滿寶伸出兩根手指道:“我目前只有這麼大的把握。”
白二郎便嘆了一口氣,撐著下巴看對面床上的人,“真可憐,和他吃飯的時候,他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他家裡人也不給他出來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