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我回來上課了。”
莊先生掃了一眼嘈雜議論的學生,嚴肅的頷首道:“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來,將書本開啟……”
白善寶衝著滿寶擠眉弄眼,幹嘛想不開來上學?
滿寶回他一個眼神:因為無聊呀。
白善寶表示很惋惜,他還想多請假一天在家睡覺呢,不過他祖母不允許。
於是他擠眉弄眼的問滿寶:新郎和新娘好玩嗎?
他還是很喜歡昨天晚上鬧洞房時在新房裡玩的小遊戲的。
奈何這個眼神傳遞的資訊太過複雜,滿寶沒有讀懂,而且她看到先生看了他們一眼,於是她不再理他,而是開啟書本,正襟危坐的聽課。
白善寶有些惋惜,他素來好動,心裡一有疑問就坐不住,就跟屁股底下燒了火一樣左右動起來。
惹得莊先生看了他好幾眼,後來見他實在是坐不住,就點了他的名,讓他起來讀書,先把他要講的課本讀兩遍,糾正他的斷句,再問他含義,這麼一折騰,白善寶飄忽的心思總算是迴歸了。
一直到下課,白善寶收好了書才想起來自己之前想問的問題,“新郎和新娘好玩嗎?”
“好玩呀,你昨天不是都和我們一起玩了嗎?”
“我是說今天。”
滿寶道:“今天沒有婚禮了,方姐姐已經是我四嫂了。”
“沒有婚禮就不好玩了嗎?”白善寶偏頭,“你家好歹多了一個人吧,你都沒感覺有什麼不一樣嗎?”
滿寶想了想道:“沒感覺,就不知道我四嫂做的飯菜好不好吃,我希望她的手藝和我大嫂的一樣好,這樣輪一遍我能有兩天可以吃到好吃的。”
家裡只有三口人的白善寶簡直不能理解。
但方氏的到來對滿寶幾個孩子的影響還真不大,周家人口太多了,孩子們依然每天要完成自己的任務,剩下的時間自己玩。
要說最大的影響,那就是以前喜歡帶他們上樹掏鳥蛋,下河摸魚的四叔突然就不太和他們一起行動了。
叫他十次,他只有兩次會答應跟他們一起上樹下河。
所以還是挺惋惜的。
方氏剛進門,錢氏並沒有立即給她排任務,而是讓她給小錢氏四個打下手,錢氏看了幾天,見她漸漸熟悉家務,這才讓她排進去,從今以後,小錢氏她們分擔的家務會更少,也輪得更久。
人多就是這點好處,就連小錢氏都暗暗期盼著老五娶媳婦,到那時,她們恐怕要分成兩組來輪流完成家務了,那會兒留給她們的空閒時間會更多。
空閒時間一下來,何氏就開始把心力放在開荒的荒地上,帶著一群孩子將地裡的草都除了,又多上了一層肥。
小錢氏則問過她們,最後拉著馮氏一起做起豆腐來。
當然,她之所以會拉馮氏一起做豆腐,是因為豆腐要由週二郎挑出去賣,得的錢交了公後兩房平分。
因為磨豆子挑水這樣的重活兒是周大郎做的,而且要說做豆腐,還是小錢氏為主,馮氏打下手。
沒辦法,雖然方法是一樣的,但如果讓馮氏來點豆腐,味道還是有些差別的。
明明是一樣的手法,但就是這麼奇怪呢?
豆腐在縣城裡出奇的好賣,每次週二郎帶去的都能賣光,連帶著他的竹編生意都好了些。
但這種狀況也只維持到了五月中旬。
端午過後太陽一直高照,悶熱得不行,滿寶每天從學堂裡回來衣服都要溼一小半,可見溫度之高。
一連十天都是高溫天氣,周大郎還擔心田裡的水乾,傷害到水稻,但老周頭卻是憂心暴雨。
村裡一些老人聚在一起,每天就眯著眼看天上的雲和太陽,惹得下學回來的滿寶看見,也學著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