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利州租船了,因為帶了一具棺材,他們需要付出包船,還需要付出比平常多三倍的船資。
冰塊等也都是在利州買的,直接送到船上備用。
三人站在村口的一個小高坡上,看著三輛馬車慢慢走遠,直到消失不見,這才悶悶不樂的轉身回家去。
今天是初七,明天他們也要啟程離開了,也只是相差一天而已。
回到大榕樹下,三人略站了站,白善道:“給道和的醫冊怕是抄不完了。”
雖然他們沒有給二吉守靈,但心裡不好受,所以昨天一個字都沒寫,醫冊自然就沒抄好。
滿寶直接揮了揮手道:“沒事,把原稿給他,回頭把你抄的給劉醫女,後面的我再補上就行了。”
這倒也是一個辦法。
三人回去把書和文稿帶上,然後點了家裡的一個下人趕車便往道觀去了。
此時天也才亮了沒多久,這會兒大家還都在家裡貓著過年呢,上山的路上並沒有什麼人。
道觀的門倒是開著的,但裡面也空蕩蕩的沒人,三人跨過高高的門檻進去時,裡面很安靜。
三人習以為常,先在大殿裡拜了拜天尊老爺,這才往後面去。
道士們也是要過年的,天氣那麼冷,大家當然是湊在一起圍著火盆取暖聊天,順便吃些信眾送上來的東西啦。
道和道虛自然是跟師父師叔們在一起的,至於前殿的門大開,他們並不擔憂。
不會有人上山到道觀裡偷盜的,若有,那不是瘋了就是餓得快死了。
守清觀主和道和道虛說過,要是前者,他們不能和一個瘋子計較;要是後者,那是救人一命,算功德。
不過道和道虛私心裡覺得師父和師叔們就是懶,怕冷,覺得大冷天的一個人也沒有,他們還得坐在前殿裡守著。
滿寶他們熟門熟路的找到道和他們經常烤火的那個廂房,從窗縫裡看過去,裡面果然坐了不少人。
白善敲了敲窗,就聽見守清道長悠悠地道:“有客到,守才呀,快去待客!”
守才道:“守實,早上是我當值,現在快正午了,該你去了。”
窗外的三人一起抬頭看太陽,神的正午呀,明明才早上好不好?
守實才吃完早食,也不想動彈,道:“道和,道虛,你們也長大了,該學著待客了,你們去。”
滿寶忍不住了,敲著窗戶道:“是我們呀。”
本來不得不起身的道和道虛一屁股又坐了回去,衝著窗戶道:“快進來呀,外面多冷呀。”
白善見他們實在不想出來,不得不拉上滿寶轉身往前去,看到一個月亮門,進去後又轉彎,正好是一片菜地,三人又轉了一個彎才到門前。
道和已經開了門,看見三人便笑道:“我猜你們也是這兩天上門,沒料到是今天。”
白善把手中的包袱給他,忍不住抱怨,“你們就不能改一改這房間的門嗎?或者在那邊多開一扇門也可以呀。”
“那樣會潮溼,”道和道:“反正這廂房是拿來堆木柴的,也就只有冬天會在裡面烤火,就這樣吧。”
三人對他們得過且過的生活態度完全沒法兒。
這廂房開門的事兒他們並不是第一次提了,只可惜,他們都願意每次多走那麼一段路也絕對不另外開門。
有時候他們懶起來,便是有信眾上門來禮拜,他們也只隔著窗與人說話,都不樂意到前面去招呼。
道和請他們坐下一起烤火,守清抬眼看了他們一會兒後問道:“怎麼,村裡有新喪之人嗎?”
三人一下好奇起來,他們低頭看了看身上,並沒有佩麻布,他是怎麼知道的?
守清沒有解釋,只是讓他們坐下,然後扭頭和守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