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客棧你還是租的我家的宅子呢,往年你總是哭訴羅江縣窮,人少,客棧入不敷出,所以每年收租子,我都是將零頭的五兩給抹去的,前後也抹了有七八年,那時候我們可是好朋友呢……”
石大爺這麼一說,圍觀的人也想起來了,紛紛和掌櫃的道:“是啊,石大爺雖然守不住家業,好賭沒本事,但以前的確對人豪爽,幫過不少人。以前人家幾兩銀子都給你免了,你現在免人幾十文怎麼了?”
掌櫃的臉色一變,很是難看。
周立重掃了他一眼,將手上的少年放下來,單手扶住他,另一隻手就在袖袋裡摸了摸,摸出一串錢問,“多少錢?”
掌櫃的沒說話。
石大爺伸手攔住周立重道:“不必,這筆錢我自己來。”
周立重按下石大爺的手,笑道:“石大爺,你不記得我了?我小時候可是沒少吃您半賣白送的公雞,我祖母以前身體不好,就是因為時常從您這兒得些肉,所以身體慢慢養好了。”
石大爺微微眯眼,他從沒賣過雞,有幾次,賣的也是被啄慘了的鬥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