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來,你可要等我呀。”
滿寶點頭,表示一定等。
等她高興的走了,滿寶就好奇的看向鄭大掌櫃,鄭大掌櫃帶著她往後走,等避開了前面的病人才笑著道:“這位老太太有個孫女,今年才十三,就快要說親了,可身上莫名的長了許多紅疹,可惜那紅疹是長在胸腹之間,所以大夫們只能聽描述,並沒有看過。”
他道:“大夫們判斷是體內有溼毒之氣,一直在開藥,但吃了半個多月了,她的病反反覆覆一直不見好,反而面板還有潰爛之勢,聽老太太描述,那成片的紅疹黏連在一塊兒,衣服只是輕輕擦過就刺痛不已,還有黃液滲出。”
“大夫們都沒看過病體嗎?”
鄭大掌櫃搖頭,“她年紀或小些,或再大上二三十都不要緊,偏偏正是豆蔻之年,就算大夫們敢看,她家裡人也不會答應的。”
滿寶點頭表示明白,“那我明兒早些過來等著。”
鄭大掌櫃笑著頷首,帶她去逛後院,“這後頭是藥房,還有大夫們吃飯休息的地方,我回頭使人將這個小房間收拾出來,給你放張小床在裡面休息。”
後院還是挺大的,其中有兩間挺大的可供人休息的房間,一間是鄭家父子的,一間則是三位大夫共有的。
據鄭大掌櫃說,藥鋪每天都還要留一位大夫值夜,診治晚上來敲門的急病,有時候甚至需要出診。
所以除了大夫,夥計也要預留一個,就連鄭大掌櫃和小鄭掌櫃都要值夜班的。
當然了,掛單的滿寶不需要,她是來學習的,也是來交流學識的,還是和在益州城的一樣,每日只來濟世堂半天,除非遇上急診,不然她是不會久留的。
畢竟莊先生那裡的功課也不少。
鄭大掌櫃帶著滿寶把重要的藥房逛了一遍,又說了一下京城濟世堂的規矩及習慣,一個上午就這麼過去了。
鄭大掌櫃請滿寶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飯,然後才把人送到門口。
滿寶坐上馬車,笑容滿面的和鄭大掌櫃揮手告別,大吉見他們話別了,這才駕著馬車離開。
走到半路,大吉忍不住道:“滿小姐,三七止血散的事怎麼從未聽您說起過?”
滿寶道:“三七止血散的藥方是我給他們的,但我和紀大夫老鄭掌櫃研究過後發現,藥膏比藥散的功效要好很多,於是我們改了藥方,製成了藥膏。說起來,這裡頭的功勞紀大夫的最大,老鄭掌櫃次之,我最多是提供了一個三七和框子罷了。”
滿寶知道大吉想說什麼,她道:“藥膏的藥方我也有,甚至季家手裡都有一份,將來我要是想做這藥膏生意,直接拿來便可以做。但讓我越過濟世堂把這藥膏賣給別的藥鋪是不可能的。”
在滿寶看來,這是最基本的為人的道德和職業道德。就比如季家手裡有藥方,但他不會做這門生意,也不會把方子透露給別的藥鋪,最多是自己用,或是製成成品送給親朋。
或是將方子記錄在書中流傳下去。
世家為何存書頗多,各種隱秘方子無數?
不就是這麼來的嗎?
但他們也都沒有宣揚得全天下都知道,也並沒有每一項都拿出來使用,秘方之所以成為秘方,首先就得隱秘起來。
其實滿寶自己並不是很喜歡這樣,她更喜歡像濟世堂一樣,有了好東西就要做出來廣而告之,使天下人都受惠。
只是因為這其中還有濟世堂的利益,不然滿寶是不介意將三七止血散和止血膏的方子廣而告之的。
反正這東西是救人的東西,又不是害人的東西。
大吉半響說不出話來,他有時候真的很看不明白滿小姐,有時候她與周老爺很像,似乎很摳門,但有時候花起錢來也大手大腳的,很多錢說給人就給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