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道:“來過幾次,不過也是白天來的。”
楊縣令好奇的問,“你們來這兒幹什麼?”
滿寶就指著大吉手中的雞籠道:“賣雞呀。”
楊縣令低頭看著雞籠裡的大公雞,沉默的跟著他們往前走。
走了沒多遠,前面便有人在鬥雞,明明應該是大公雞睡覺的時間,但他們就是把雞給戳醒了讓它伸直了脖子在咯咯咯咯的尖叫著打架。
楊縣令不是很喜歡這樣的氛圍,皺了皺眉頭。
滿寶卻看得津津有味,看了好一會兒她才找了一個看上去還算靠譜的賣家,讓他看她的大公雞。
這畢竟是用來打架的,買家很仔細的挑剔了一番後道:“行了,三兩銀子,你要願意就留下。”
滿寶三個偷偷商量了一下,答應了,於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滿寶拿了錢後便四處張望起來,“我們要不要再逛一逛?”
白善道:“看一看別人家的公雞是什麼樣兒的吧。”
楊縣令陪著他們看,等他們終於看夠了,這才隨他們出去,“你們看得這麼仔細,這是打算也鬥雞賭錢?”
滿寶連連搖頭,“我們才不賭錢呢,賭錢的基本上都沒什麼好下場。”
“那你們這是?”
“我們打算多養一些大公雞,到時候最好的,能打架的就賣給他們做鬥雞,鬥雞比平常的雞貴了十倍都不止呢。”
白善也點頭,“太賺錢了。”
楊縣令沒想到他們打的是這個主意,愣了半響才道:“這鬥雞所用的公雞不是很難養嗎?聽說要打小精養呢,吃的東西比人都還精貴呢。”
滿寶卻道:“才不是呢,要養好公雞是得給它吃好,但吃得比人好還不至於,我二嫂養雞最好了,養出來的公雞毛色油亮,雞冠又紅又高,我們的小莊子全是照著我二嫂的法子來養的,雖然比不上我二嫂養的,但也不差,要是再精心一些,我估摸著一年能出來三十隻左右的鬥雞。”
白善道:“一隻三兩銀子,三十隻就是九十兩了,我們一人就能分三十兩了。”
白二郎也道:“吃的是莊子裡出產的糧食和菜蔬,基本上一點兒錢都沒花。”
楊縣令一臉懵的看著他們,“你們缺錢?”
三人一起點頭。
白善道:“學裡要學的東西越發的多了,而且大家都喜歡買又貴又好的東西,過了十五我去學裡,必得換一把好琴的,馬倒是可以繼續租學裡的。”
白二郎道:“府學的物價特別的高,在外頭請客吃飯花好多錢的,我總不能總吃別人的,我也得回請呀。”
滿寶則道:“除了書,我還要買一些藥材,同樣要請客,要是先生讓我學樂,我也得買琴。”
楊縣令:“你們家裡不給錢?”
白善道:“本來是給的,但冬至過後,我祖母說,滿寶在外頭讀書都沒花家裡的錢,她爹還能收著她的錢,所以說也不給我錢了,讓我先用自己的,不夠再問家裡要,要也不是白要的。”
白二郎更委屈,“我爹一聽說白善都不要家裡的錢了,便也斷了我的錢,哼,還說我大哥都沒地,家裡已經給了我一塊地做私產,那就不應該再問家裡拿錢才是。”
於是白善和白二郎一起看向滿寶。
滿寶心虛的低下頭,小聲道:“我四哥就說了這麼一句,誰知道是誰往回傳的?我爹收著我的錢的事,我家裡人是絕對不會和外面的人說的。”
這是老周家的規矩。
自家有多少錢自家知道就行,可以和自家人說,但絕對不能外傳。
老周家這麼多人,訊息是從哪兒透出去的已經不可查了,不過他們需要錢,需要賺更多的錢卻是真的。
本來不太贊同他們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