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郎:“我爹又不當官。”
祁珏:……明白了,這位是無欲則剛了。
祁珏扶額,拍著他的肩膀道:“可你以後總要當官吧?”
白二郎歪頭想了想道:“我倒是不介意當官的,但不一定能當上。而且,我就算能當官,那得多少年之後了,他這麼小心眼的,吵一次架記這麼多年?”
祁珏能說季浩小心眼嗎?
他只能道:“我是想著既然有這個心,那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
白二郎不在意的揮手道:“誰會去費那個心?萬一我要是再當不上官兒,那十幾年忍氣吞聲不是白費了?哼,我才不去受那個氣呢。”
他是白家的幼子,上到他祖母,中間他爹孃兄長,底下的下人和村民,誰不捧著他?
在白善和周滿之前,誰不寵著他,愛著他?
就是對上白善和周滿,他也是有輸有贏,讓他乾站著被人欺負,他季浩是誰啊,就是他爹,要揍他的時候他都還要跑呢。
白二郎不耐煩留在院子裡看人恭維季浩,拉了祁珏道,“走,我們去花園裡玩兒。”
祁珏只能跟著他離開,單餘等人見了,相視一眼後發現他們有些混不進季浩的圈子,便也跟著離開了。
院子裡又只剩下那些人了。
見他們走了,其中一人才問季浩:“那位小公子是誰啊,敢這麼懟你?”
季浩道:“你管那麼多幹什麼?大家都是朋友,說說話怎麼了?”
那人乍舌,“你現在脾氣也那麼好了?他是誰啊?”
季浩臭著臉道:“朋友。”
魏廷笑道:“是我們的朋友,你不在益州城不知道,這小子可厲害著呢,他有兩個朋友更厲害。”
學外的人,竟然敢偷溜進府學偷看書,這不是厲害是什麼?
那人笑道:“我知道,季浩的救命恩人是吧?我回來兩天了,耳朵都快聽起繭了,本來還想今天見一下,沒想到卻沒緣相見。”
魏廷笑道:“你要真想見,多留幾天,明天去府學裡看就是了。”
“行啊,那明日我也去一趟府學。”話是這麼說,但他還真沒想去。
一個季浩的救命恩人,卻是白身,還不至於讓他那麼上心。
季浩懨懨的靠在軟榻上,由著他們說話,沒理他們。
對於白善和周滿沒來,鄭老夫人也很惋惜,本還想趁著這個機會將兩人介紹給益州城的世家,帶他們進這個圈子,也算是報答了他們。
誰知道他們竟沒來。
季老夫人趁著更衣的時間回屋換了一下首飾,問老嬤嬤,“問清楚了嗎?他們怎麼沒來?”
老嬤嬤道:“問過了,說是家裡出了些事,周小娘子的兄長受傷了,所以兩人沒來。”
季老夫人嘆息,“倒是可惜。”
老嬤嬤點頭,低聲道:“才小少爺和白二少爺吵了幾句嘴,不過小少爺看著脾氣軟和了許多。”
季老夫人又嘆了一口氣,“只希望他吃了這一次虧後能學乖些。”
老嬤嬤笑道:“老奴看著白善小公子和周小娘子脾氣就挺好的,少爺多與他們來往,說不定磨著磨著這脾氣就好了。”
季老夫人忍不住笑,“你也就騙騙我了,脾氣真好的,遇上他,還不得把他養得更縱了,既然是磨,那脾氣也就算不上好了,恐怕和這位白二公子也差不多吧?”
老嬤嬤笑著沒說話。
季老夫人卻想了想道:“這樣也不錯,以前應文海和浩兒針鋒相對,他脾氣不見軟,現在與人吵架卻會退步了,或許真是應上了一物降一物的說法兒。”
季老夫人道:“一會兒你備份回禮給莊先生帶上,雖然他們這次沒來,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