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為應家說情,讓他出面是不可能的。
唐縣令也去季家看過季浩了,見他可以清醒的回答問題後,便問了他幾個問題,這才離開。
季翔沉默的請他到前廳,問道:“唐大人,若我季家不追究此事……”
唐縣令就笑道:“季家不計較,我們縣衙自然不會強逼著你們報案,不過此事關係甚大,期間還波及到了府學不少的學生,也應該給他們一個交代。”
他道:“我已定下後天便審理此案,季家若要撤告,便拿了錢來縣衙銷案就好了。”
唐縣令可不管他們私底下是怎麼商量的,反正這個案子他是要了結了,而且,唐縣令嘴角微微一挑,他可不覺得僅一天的時間,季家和應家就能達成最終的和解。
而審完以後,應家是拿錢贖人,還是利用益州王府的勢來贖人,那就看他們自己的了。
唐縣令起身告辭,衝著季翔身後走來的季老夫人行了一禮後告退。
季翔回頭,這才發現他老孃正扶著老嬤嬤的手面色如霜的走來。
季家到底沒來縣衙銷案,於是,唐縣令選了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實在是太巧了),將季家,應家,府學及大成書院的先生和部分學生請來了縣衙。
縣衙大門關閉,大家分成兩邊坐下,小輩則站著,唐縣令坐在椅子上,一拍驚堂木,道:“去將應文海提上來。”
應文海被關在牢裡七八天了,人瘦了一圈,但看著精神還可以,不像是受到過虐待的。
應家這邊的人稍稍鬆了一口氣,季家的人看到應文海卻不多開心,臉色很難看。
這個案子是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發生的,加上應文海也不抵賴,所以特別好審,前期一點技術含量也沒有。
真正有技術含量的是,在應文海和一眾證人做完棲霞山的口供後兩家的辯護,其實就是應家的辯護。
應家的意思很明瞭,出手傷馬致季浩墜馬是應文海不對,但他本意不是要害季浩,且前情季浩的錯誤顯然更多,畢竟是他先挑著人罵的。
人在激動之下做出攻擊的反應是正常的。
季老夫人沉著臉坐在一旁,自有季翔上前辯駁,他們季家也不是不佔理的,比如他們為什麼在棲霞山上吵起來?
還不是因為一個月前春風樓的事。
當時季翔只有半個月的假,這還不算來回花費的時間,所以他沒那麼多時間處理這事,加上先前已和應家交流過了處理意見,各家的孩子各家帶回去教,春風樓的損失一家一半,讓他中途出爾反爾自然抹不開面。
所以他沒有就季浩胸口上的那道傷再去找應家。
這會子他提出來,理由也很充分,“我兒到底只有十六歲,應文海讓他傷了這麼重,他們又素來有矛盾,吵嘴兩句是正常的,但再吵嘴,他也不該動手。”
“別說無意,哪個小子才學騎馬時沒被教過,亂馬是會死人的,他背後給我兒的馬來那麼一鞭子,馬豈能不亂?”
季家這邊連連點頭。
應煒愣了一下,問道:“什麼叫春風樓受傷?當時春風樓鬥毆,我兒也受傷了的……”
“哼,你兒子是受傷了,但那都是皮肉傷,我是後來才知道,我兒胸口上被人用銀釵劃了一道,傷口不淺,且上面還塗抹了些髒東西,使傷口不能癒合。”季翔道:“如此心機,若當時他塗的是一些毒藥呢?”
應煒立即道:“季大人,你可不要血口噴人,當時是你我一起去春風樓裡領孩子的,我們都看著了,除了臉上的一些傷,他們並沒有受其他的傷,你說季浩胸口上的傷是我兒傷的,我卻不敢認。”
一直安靜的唐縣令這才輕咳一聲,插話道:“應大人,此事我知道,不巧,告訴季家季浩身上有傷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