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到死都即便面對自己的家人也無法釋放自己內心的壓抑。
應可然抿嘴開車,即便已經是最快速度了,還是隻看見了在血泊中的樊子瑜。
樊子瑜在事發後的一小時內就被看管在自己別墅,用最後的機會打發走了自己兒子,之後就在別墅密道里用皮鞋中藏著的刀片割腕了。
割的是頸動脈,一點搶救的機會都沒有。
樊長友是眼睜睜看著自己眼珠子還有一點動靜的爸爸被抬走,確認腦死亡後才通知領遺體。
應可然別過眼不去看滿地的血,只能拍拍樊長友的肩膀以示安慰:“好好幫你爸安排後事,葬禮結束我來接你。”
然而,應可然剛出門就看到手機上發數十條未接電話,應可然一邊走一邊挑挑揀揀回電。
先給吳樂多報平安,順手給姚見曦發一個沒事,再接通餘曉的電話。
不出意外,餘曉很著急。
餘曉:“你怎麼能去呢?你這樣就是引火燒身。”
應可然長舒一口氣,餘曉雖然一開始不太待見他,但該關心的還是關心:“餘老,樊子瑜在我小時候幫過我,說救命之恩也不為過,他兒子現在來找我,我也就過去看看。案子還是正常辦。”
應可然模模糊糊說了一點,反正面子上也能過去。
但餘曉最擔心的還不是這個,餘曉知道到樊子瑜犯的那些事肯定是到了一定級別的行動,尤其樊子瑜還是從應家手裡出去的兵,這裡面說不定就有應家人的指示或者說是應家兄弟的意思。
應可然還和樊子瑜關係不錯,萬一應可然這熊孩子犯傻了怎麼辦?
果然下一句應可然就讓餘曉懸著的心死了。
應可然:“我和應家,以後斷了。”
餘曉內心:你看我能接這個話嗎?
應可然也知道這話沒人敢接,打聲招呼就掛了。
劉珒開著車在經過一個拐彎的時候車窗命中一槍,還好車子經過改裝,一般的子彈打不透,但劉珒立刻警惕起來。
應可然看了眼周圍,示意劉珒停下車。
車剛停下,也不知道從哪鑽出來一個女人。
應可然:“你怎麼跑出來來了?”
女人沒好氣地說:“我再不走,你女朋友就要看到我了,到時候你解釋?到底什麼時候放我出來?這幾年為了為給你幹活,我都換來換去幾個身份了,說好了讓我儘快迴歸正常生活呢?”
應可然正頭疼呢,又來一個催債的:“有點耐心行不行?你以前的事不洗乾淨怎麼出來?前腳出來後腳再管吃管住嗎?”
女人一臉不耐煩。
應可然看看女人,再看看劉珒,再想到最近不太安分的林媽,直接炸了:“我是不是太縱容你們了?還是想跳槽了?”
聞言女人才低下頭,走了。
女人走遠了,劉珒都還在看。
只不過沒多久劉珒就感受到了死亡凝視,一回頭就看見應可然在盯著他。
應可然:“好看嗎?”
劉珒只能硬著頭皮點頭。
應可然氣笑了:“有出息了,現在都敢惦記黑老大的女人了。”
這個女人也不是生人,就是祁陽的女人,本名叫孫悅悅。
祁陽死後孫悅悅就失去了經濟來源,更是接連幾次被主顧嫌棄。
後來孫悅悅偶然遇到應可然,應可然瞭解一下發現這女人是真聰明,所以一直培養著做事,包括應可然想換身份和餘曉認識也有孫悅悅的功勞。
提到這個,劉珒還是想維護孫悅悅:“她當年也是沒辦法,為了生活才…再說我也不是初戀了,大家差不多…”
應可然:“你就這點出息。”
劉珒嘿嘿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