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是包不住火的。
曈曈雖然第一時間被接走了,也沒有人敢告訴曈曈關於徐餘年變成這樣的原因。
但是,徐餘年是曈曈的爺爺。
應可然接到曈曈的電話,沉默了很久,答應帶曈曈一起去。
然臨門一腳的時候,應可然退縮了。
推託有事在外面等。
……
看著應可然扭扭捏捏的樣子,商長為直接開口道,“想進去進去。”
應可然想。
但是,徐餘年這樣被人尊敬了一輩子的人,被人評價為溫文儒雅的大家,因為這件事已經備受打擊,
應可然怕
應可然怕自己再出現在徐餘年面前對徐餘年進行二次打擊。
就算沒有曈曈,徐餘年也是一個好老師。
應可然不希望這樣一個人難堪。
而且他還要考慮吳樂多,他們還有一個孩子。
儘管他深知吳樂多的目的並不單純,但他確定自己很喜歡她,她也是愛著他的。
只不過。
愛之深,尊之深,則思過多。
病房門被猝不及防地開啟了。
曈曈拉著應可然說道,“小哥,哥哥讓你一定進來。”
應可然想搖頭。
但是商長為很清醒,並且本來也是打算一定讓應可然親自面對徐餘年的。於是商長為率先走了進去。
曈曈繼續說道,“哥哥說,爺爺一定想見你,你快進來吧。”
應可然自知騙來騙去誰也騙不了,還是進去了。
徐餘年半躺在病床上,此時已經是嘴歪眼斜,胸前還彆著口水巾。
應可然眼眸沉沉,饒是再口齒伶俐也說不出半個字。
徐餘年也只是看著應可然,眼淚簌簌,嘴中嗚咽,即使已經口水淌溼了半個口水巾,也聽不清到底再說什麼。
應可然嘆氣,給徐餘年換了一張口水巾,帶曈曈先離開了,又囑咐護工好好看顧。
應諾一期間打聽過這裡的事,應可然回絕了。
應可然還有對他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兩個月前,應可然終於確定了徐餘年和吳樂多有關係,但沒想到沒有血緣關係。
那又是什麼支撐著兩人之間呢?
父母輩的故友?
所以要儘快開始著手調查吳樂多的背景,他動用了自己的所有資源和人脈,不放過任何一絲線索。
與此同時,應諾一也得知了這個訊息。他對應可然的行為感到不解和擔憂,認為他這樣做太過冒險。但應可然心意已決,他必須要揭開這個謎團,保護自己和孩子的安全。
不久之後,一場激烈的對峙即將展開……
激烈與不激烈有什麼要緊。
“我只在乎你。”華澤不可置信地看著應可然,一字一頓地說道。
應可然眉頭緊促,抓了件外套就要離開。
“收手,否則我弄死她。”華澤衝著應可然的背影說道。
應可然的身體僵住了,他緩緩轉過身,眼神中充滿了憤怒。
“我一定要去。”他嘶聲道。
華澤冷笑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無情和決絕。
“信不信由你。”華澤說罷,轉身離去,“但是,和一開始一樣,我只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