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訊息了嗎?”應可然頭也不抬地看著檔案,隨口問道。
商長為如同雕塑一般,靜默地站在應可然面前,喘著粗氣。
“還是沒有訊息嗎?”應可然重複道,“沒事。這老狐狸一向狡猾。”
商長為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緩緩說道:“你有想過,我們為何會引起極地之人的關注嗎?”
應可然翻頁的手忽然一頓,思考片刻,這幾年他確實有種被極地之人早早關注的感覺。如果是因為商長為,那極地組織理應早就找上他了。
可事實並非如此。
所以,原因究竟是什麼?
應可然心頭一沉,“你發現了什麼?”
“你和極地組織的那人,有著血緣關係”,商長為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三代以內。”
應可然的眼神充滿了難以置信,繼而轉為痛苦和恐懼,他的雙手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心跳加速,呼吸也變得急促而混亂。
商長為見狀,急忙翻找起藥丸,配好一點溫水,讓應可然趕緊吃下去。
過了一會兒,應可然的狀況稍微緩解了一些,但他的眼神中仍舊流露出深深的絕望,那是一種如墜冰窟的寒冷,彷彿整個世界都在他的眼中崩塌。
如果,如果應可然和那位有三代以內的血緣關係,那他和吳樂多就是表姐弟、姑侄或者親姐弟?
商長的表情也如同被痛苦和焦急緊緊扼住喉嚨一樣,他的手搭在應可然的肩膀上,試圖安撫著應可然。
房間內的氣氛彷彿被凍結,時間也隨之凝固,兩人默默地沉浸在這個訊息帶來的沉重打擊中。
恰在此時,應榳闖入了應可然的別墅,急促地拍打著應可然書房的門。其他人試圖阻止應榳,但此時的應榳就像一座煞神,完全不受控制。
正在氣頭上的應可然開啟門,“幹什麼!”
應榳什麼也沒說,猝不及防掐住了應可然的脖子,並拖著應可然下樓。
應可然被火力全開的應榳壓制地死死的,都快喘不過氣了。
商長為厲聲呵斥應榳。但這一次沒有任何作用。
商長為示意其他人圍住應榳“應榳鬆開。否則我開槍了。”
與此同時,應榳帶來的人也瞄準了商長為和別墅裡的其他人。
應榳掐住應可然脖子的手鬆了一點,讓應可然能喘口氣。
但是放開是不可能的。
應榳冷眼看向商長為:“奶奶在病床上快不行了,要麼你也過來,要麼退後。”
這事確實。
人之常情。
商長為也不太好多說什麼“鬆開他。現在沒事了,他回去的。”
……
醫院裡,覃熹面容消瘦而慘白,躺在一堆儀器裡面,勉強撐著一絲氣息。
周圍圍著很多人,無一不是面容悽悽。
商長為站在門外守著。
應榳伸手撫平了應可然衣服上的褶皺,然後攥著應可然的手帶應可然進去了。
人群的騷動讓覃熹有了一點不一樣的反應。
“然然嗎?”
覃熹的聲音極低,夾雜著期盼和安心。
應可然俯下身,但也只回答一個嗯。
對於這個便宜奶奶,應可然其實是很感謝的,也十分愧疚。
覃熹對他很好,春天的花開了,夏天太陽又毒了,秋天要加衣服了,冬天要送羊肉火鍋了。
但是因為自己心裡有氣、有怨,所以經常傷到這個老太太。
覃熹的定定地看了一會應可然,為自己攢足了力氣說道,“都出去吧,我和然然說兩句話。”
老人大限將至,最後一點要求了。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