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可然滿臉狐疑,上下打量著應榳,“跟我一起去?”
應榳表情嚴肅,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應可然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嗤笑,起身便要離開。
應榳趕緊叫住應可然:“你這是什麼表情?”
應可然回頭,投來一個鄙夷不屑的眼神,應榳差點沒繃住讓人直接把門關上了。應可然當然清楚應榳的脾氣,一旦較起真來,可是什麼都不顧及的。無奈之下,應可然只好轉身回去坐下。
應可然張著嘴,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如何表達,最後憋出一句:“你是真傻 x 嗎?”
這句話猶如一把利劍,直直地刺嚮應榳,氣得他怒髮衝冠,把桌子拍得震天響,聲音之大,連門外的人都被驚動了。
應可然卻一臉無所謂,雲淡風輕地讓門外的人安靜。
這時候應榳像是又發現了什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摘下應可然耳邊的耳機,然後碾碎了它,應可然甚至沒有一點反應時間。
應榳的表情有點難看,舉著報廢的耳機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就這麼防著我?”
應可然看著自己心愛的耳機被毀,他心疼地說:“我怕你死在這裡濺我一身血,我不得留個證據,我還有老婆孩子要照顧呢。你得賠我的耳機,我還得攢錢給我孩子買奶粉、尿不溼,以後還要娶老婆攢嫁妝呢。”
應榳面沉似水地凝視著應可然,眼中閃爍著不解:“既然怕死,又為什麼還要去那邊找死?元家做事大多見不得光,他們在那裡的關係盤根錯節。”
這話說的是真的,元家100%會在應可然去的時候搞事,但對於應可然來說情況遠比想象更為嚴峻——極地組織在那邊有抬頭的趨勢,同時在在應可然婚禮前夕,還有一個疑似極地組織的人站在他的婚床前而他的安保毫無察覺……無論原因為何,應可然都義無反顧。
應榳敏銳地捕捉到應可然愈發陰險兇狠的目光變化,腦海中思緒翻湧,漸漸明白了一些事。他緩緩站起身來,朝著應可然邁步靠近,然而應可然卻連連後退並擺出防禦姿態。
應榳無奈只得駐足不前,聲音中帶著一絲試探:“你,你能不能把我當成你的哥哥?給我一份信任?”
應可然只是看著:“你腦子被驢踢了?”
應榳差點被哽死,同時也“你別忘了,咱倆可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應榳提高了嗓音。
應可然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他咬了咬嘴唇,似乎在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
“同父異母?”應可然的語氣中充滿了諷刺,“你捫心自問,父親他可曾正眼看過我?在他眼裡,只有你這個嫡子才是應家的未來!”
應榳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愧疚,但很快就被堅定所取代。
“不管怎樣,這次任務我一定要陪你去。我不想看到你出事,也不想失去你這個弟弟。”
應可然的心中泛起一絲感動,但他迅速將其壓了下去。
“哼,不用你假惺惺。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
說完,應可然轉身離去,留下應榳一人在房間裡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