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笙慚愧道:“雖有師徒之名,可也許久未見了。”
“他來無影去無蹤,很正常。”戚思樂提醒他:“他曾說過我在大梁有個小師妹,你也可以喊一聲師兄。”
湛禎瞬間不悅,用命令的語氣道:“叫皇叔。”
鹹笙抿唇,戚思樂也笑了:“就這樣吧,我再想想怎麼幫你調理,好好休息。”
“多謝師……”在湛禎陰沉的目光裡,他改口:“小皇叔。”
戚思樂揹著藥箱出去,還沒到門口,就聽到了腳步聲,他停下來,看向湛禎,問:“還有事?”
“當真那麼難治?”
“未曾見過的病,總需要一些時間。”
湛禎神色凝重,戚思樂見狀,又道:“小金雀這種寵兒吧,嬌貴,怕折騰,精心養著,應當不會有事。”
“有勞皇叔了。”
戚思樂的目光忽然落在他腰間淡藍色錦囊上,道:“她身上是不是也有這個?”
“女子身上有香囊,豈非常事?”
“有理。”戚思樂想了想,應該沒什麼要說的,湛禎卻又問:“你觀她脈象,可有什麼不妥?”
“你指什麼?”
湛禎不好透露他懷疑鹹笙是男是女,畢竟這樣戚思樂一定會知道他沒洞房,就道:“沒有就算了。”
他轉身,戚思樂卻忽然眸子一閃:“有一點很奇怪。”
“什麼?”
“她有點香,香的我這個斷袖,都好像能接受女子了。”
湛禎當即拔刀,戚思樂身影瞬間退出去,哈哈笑了兩聲,遠去之時,有聲音傳來:“或許你也可以隨我去楚館感受一下。”
湛禎寒著臉把刀收回去,大步跨進門,鹹笙給他這幅凶神惡煞的樣子嚇的不輕:“怎麼了?”
湛禎盯著他,然後把刀一撂,又撲過來把他摟住了,鹹笙的臉撞到他胸前,被他摟著親了一通,氣喘吁吁,不明所以:“湛禎,唔……”
“方才戚思樂說你香。”他捏著鹹笙的下巴,道:“他一個斷袖,你也能勾引。”
“……”鹹笙心裡咯噔了一下,戚思樂好好的說這些幹什麼?師父都跟他透露過什麼?
不,不對,他如果知道,應該不會幫自己隱瞞,畢竟他們雖然表面是‘師兄妹’,可事實上還只是陌生人,他自然只會向著湛禎。
那就是他起了疑心,在暗示?
此刻湛禎正吃著醋,鹹笙卻感覺到陣陣窒息,他主動來親湛禎,哄他:“他那樣的人,看著就不正經,故意逗你罷了。”
湛禎又在昨日剛見識過的‘點白’上挼了兩下,鹹笙紅著眼圈兒由著他,湛禎沒忍住,又欺身把他朝枕頭上按,道:“給相公嚐嚐?”
“你冤枉我,不給。”鹹笙推他,道:“你居然拿那種詞形容我……你把我當什麼了?”
“我錯了。”湛禎認錯十分爽快:“笙兒?公主?小金雀?”
鹹笙還是不肯,護著‘點白’搖著頭,“你今日不去軍營了?”
“心裡煩的很,怕去了找人麻煩。”
“那……你也不去抓秦易?”
湛禎頓了頓,道:“孤要把他在大晉的暗網連根拔起,只要他還在活動,就一定查得到。”
難怪這麼多日都沒有抓到秦易,原來他是在故意打草驚蛇,鹹笙想著,又給他啃了一口,湛禎望著他道:“孤會親手挖了他的眼睛,掏了他的心,你會心疼嗎?”
“他又不是我什麼人。”鹹笙道:“我也不想摻和你們的恩怨。”
他很清楚自己此刻的地位,自身難保,他一心念著大梁,秦易卻為了一己私慾在上京惹出是非,倘若不是太子妃這層身份在,他應該已經被做為嫌疑人關進牢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