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年紀輕輕就當寡婦?
陳末前面的話沒聽見,但姜池魚的回答卻是一字不落地傳進了他的耳中。
姜池魚在說什麼?她說的啥?是他耳朵出了問題還是姜池魚的腦子出了問題,她是怎麼做到面不改色說出這樣的話的?
短短一小時,陳末對姜池魚的臉皮厚度有了新的認知,為了不讓自己暴露在這兩人的視線內,陳末很自然的往裡陰暗的角落躲了幾分,但凡有個人此時出來就會發現他像一個偷窺狂一樣盯著姜池魚和裴宇凡兩人。
“你說什麼?我哥對你一見鍾情?”這話裴宇凡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從別人口中聽到過,驀地聽到都覺得好笑,“你說的是你自己問的信,我和他一起長大的我能不知道嗎?能讓他一見鍾情的只有棘手的難題,漂亮的女人在他眼裡那都是浮雲。”
裴宇凡的語氣中帶著嘲意,言語間滿是對姜池魚話語的不信任。
他不信任是對的,因為姜池魚是這話的可信度在任何一個稍微瞭解一點裴瑾年的人耳中聽來都十分荒謬。
可姜池魚絲毫不慌,只冷靜反問,“你怎麼知道不可能?你問他了?”
人都沒了,他怎麼問?
人都沒有,裴瑾年喜不喜歡自己愛不愛她那全憑她一張嘴,想怎麼造謠怎麼造謠,大不了讓裴瑾年晚上來她的夢裡造訪她唄,她又無所畏懼。
託夢來罵她,隨便來。
裴宇凡被姜池魚的話堵得一時半會說不出一句話,他能怎麼說?在這個時候告訴姜池魚他哥其實沒有死,他現在就可以打電話去問嗎?
但凡他真這樣說了,那到時候死得更難看的絕對是他自己。
他還沒有傻逼到這種地步。
姜池魚見他遲遲未開口,又道,“你找我幹嘛?就為了確認你哥喜不喜歡我?”
這自然是不可能的。
她也清楚,但裴宇凡的態度太出乎她的意料,這讓她有些驚訝。
從陳末早上來找她時臉上焦急的神色來看她還以為裴瑾年這位親弟弟會提刀來見她,沒想到開口問出的問題都這般和諧。
看出姜池魚的臉上的疑惑,裴宇凡的眉頭狠狠皺起,“你憑什麼坐上恆創董事長的位置,我哥去世後這位置理應是由我來坐,你明天可以不用再去恆創了,我會去接手我哥的工作。”
“你只需要在家裡好好待著,別給裴家惹事我就不會再找你麻煩。”
裴宇凡故意露出兇狠地表情,想要一次來唬住姜池魚。
可姜池魚絲毫不為所動,“你找你哥要恆創董事長的位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