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堯離京之前曾暗中的見過他,一應要他做的事都已經事先就吩咐好了。也不曉得現在修書給他是要他做什麼事。
齊明心中這樣想著,不過還是雙手接過了書信來,恭敬的應了一聲是,然後轉身出門。
見他出了屋,李修堯這才鬆開了自己的左手,目光不辨喜怒的低下頭看著手裡的錦帕。
那一方粉色的錦帕剛剛一直被他緊緊的握在手掌心裡面。
以往看到這方錦帕的時候他只覺心中又軟又熱,唇角忍不住的就會彎起來,但是這會兒他看到這方錦帕,只覺心中又氣又痛,目光忍不住的又冷了幾分。
沈沅心中的那個人,竟然是李修源?自己娶了她回來,竟然讓她同李修源同處在一個宅子裡面。現在李修源竟然同謝蓁蓁和離了,又勸沈沅同他和離
是不是若這會兒他回去了,沈沅便會同他提和離的事?李修堯猛的握緊了手裡的錦帕,兩邊的臉頰也緊緊的繃了起來,線條凌厲。
若果真是那樣,那他寧肯這輩子再不見沈沅,也絕不會讓她有機會同他提出和離這兩個字來的。
她這輩子只能是他的妻子。他決不能忍受她成為其他任何人,特別是李修源的妻子。
數日後,京郊出城的某處官道。
正是清晨,太陽還沒有升起,曙色蒼茫。
忽然,官道上有一輛馬車緩緩的駛來,車輪聲打破了周遭的一片寂靜。
趕車的是個穿青布衣裳的小廝,旁邊的車轅上還坐了一個穿藍布衣裳的小廝。馬車後面還跟著一匹馬,馬背的兩邊各馱了一隻大大的包裹,韁繩被系在馬車後面的一根橫槓上,正跟在馬車後面一步一步的往前面走。
仿似是早間就起來趕路的人。而且還帶著這麼多的行禮,一看就知道是要出遠門的。
坐在外面的兩個小廝仿似才剛睡醒,睡眼惺忪的。也不著急趕路,任由馬兒慢慢的一步一步往前的踱著,他們兩個也闔著雙眼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瞌睡。
忽然就見從路邊一株高大的苦楝樹上跳下來兩個人,動作極其迅捷的往這兩個小廝脖頸上重重的一人砍了一手刀。兩個小廝連叫都沒有來得及叫出聲來就昏了過去。又被那兩個人給極快的拖下了馬車,身形飛快的潛入了旁邊的林子裡面。
這兩個人的動作實在是太快,在拉車的馬兒都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依然在一步一步的往前踱著。
這時就見有一人從路邊的一株樹後繞了出來,快步幾步,伸手過來就拉住了馬轡頭,馬兒立時就停住了。
隔著藍色軟綢馬車簾傳出來一道清冷的聲音:“枕流,怎麼不走了?”
外面並沒有人回答。稍後,就見有一隻手伸手掀開馬車簾子在往外面望。待一眼看到拉著馬轡頭的人之後,他面上就現出了錯愕的表情出來:“齊明?”
齊明不是跟隨李修堯去了山西,如何現在會在這裡出現?而且他拉著他的馬做什麼?枕流和另外一名小廝又去了哪裡?
李修源心中滿是疑問,就開口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既然齊明在這裡,那李修堯
但齊明只看了李修源一眼,一句話都沒有說,低頭垂手退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