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了一件事,整個身子都開始發起抖來。
這樣的一道刀疤
她只覺心如擂鼓,忽然的就閉上了雙眼,顫著手去摸李修堯手掌心的這道刀疤。
摸著摸著,她忽然就開始淚流滿面起來。
上輩子玉郞手中的刀疤就是這樣的,絕對不會有錯。
心中忽然又想起李修堯也是隻喝松蘿茶,且有數次她都將李修堯回來的腳步伸誤聽為上輩子玉郞回來的腳步聲,還有李修堯抱著她的時候她感覺也是那樣的熟悉,剛剛那一聲哽咽著啞聲喚她沅沅的聲音
沈沅心中忽然就有了一個很大膽的猜測,其實李修堯就是玉郞?
其實以往她也不是沒有過這種猜測,但一來只覺得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畢竟上輩子她同李修堯統共才見過幾次,且他對她的態度都是極為冷淡的。她又聽信旁人說的李修堯是個冷心冷面的人,也實在想不到他會救她,而且還對她那樣的好,甚至對她滋生情愫的事。而且她知道玉郞的左手掌心裡是有一道極深的刀疤的,可是李修堯卻沒有。但是現在
沈沅心中大為激動,抬頭看著李修堯,一面抖著手去摸他的臉,一面淚水沿著面頰滾滾而下,顫不成聲的問著:“你,你是玉郞?原來,原來玉郞就是你?”
李修堯哪裡會知道上輩子的事?他反倒只以為沈沅的這句話問的甚為奇怪。
剛剛他已經聽到沈沅在叫玉郞了,雖然他心中不知沈沅如何會知道他從沒有對人提起過的乳名,但是現在她又問他這樣的話是什麼意思呢?他自然就是玉郞。
於是他就點了點頭:“對,我是玉郞。”
沈沅一聽,瞬間淚水洶湧,更是激動的雙唇都在發顫,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不過心中卻有一個念頭在翻湧著,他果然就是玉郞,他果然就是玉郞。上輩子陪伴了自己整整一年,那樣悉心的照顧著她,教她學琴,陪她聽松濤的玉郞原來就是李修堯,她這輩子嫁的夫君。
沈沅止不住的哭出了聲來,不過心中卻是高興的。高興的恨不能大喊大叫。
李修堯不明白她為什麼忽然會這樣的激動,仿似就要癲狂了一般,教他看著心中實在擔心不已。
她還懷著身孕,如何能這樣的激動?而且,他轉過頭看了看外面的夜色。來了這麼長的時間也該回去了,不然出城的時候天就要亮了。若教人真的發現了他的行蹤,那可真是要前功盡棄了。
於是他想了想,就伸指輕輕的點中了沈沅的睡穴。
沈沅心中正激動著,想要開口同李修堯說許多許多話,但是忽然她就覺得身子軟了下去,意識開始不清起來。但是她還是竭力的緊握著李修堯的左手,喃喃的說著:“玉郞,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她是聽人說過的,夢裡的人是不會覺得痛的。她想要狠狠的掐自己一下,看會不會痛,看這到底是不是她在做夢。
她很害怕這只是她的一個夢,不過是她不曉得到底該心中如何的權衡李修堯和玉郞的位置所以才做出來的一個夢,好哄騙自己玉郞其實就是李修堯,李修堯就是玉郞,這樣她就不會再覺得愧疚,覺得痛苦。但是她現在這樣的困,困的雙眼都睜不開,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更遑論要掐自己一下了
李修堯接住了沈沅軟下來的身子,輕輕的將她放在枕上,又給她蓋上了錦被,四角都掖的嚴嚴實實的。
看著她白玉似的面頰上依然滿是淚痕。雖然不明白她為何忽然會哭的這樣的厲害,但是他還是抬手輕柔的擦掉了她面上的淚水,又低頭親吻了她的眉心一下,柔聲的說道:“你要乖乖的等著我,我很快就會回來。”
說完,他又深深的看了沈沅一眼,然後一狠心,起身站起,轉身就走,強迫著自己決不能再回頭看一眼。
他怕若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