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話。還有她的那個男人,不過是租賃屋子的那日來了半日,隨後這些日子總不見人影。也放心她一個人大著肚子在外面?哪裡還像個要當爹的人了?”
一面說著,一面就走到西廂房門口,抬手敲門,扯著嗓子叫道:“紅杏姑娘,你村裡來人了,你出來見一見。”
“她不是我村裡的人。”隔著門傳出來一道發抖的聲音,“我不見她。錢婆婆,你讓她走。”
想必剛剛紅杏在屋中隔著門縫已經將外面發生的事都看到了。
錢婆婆聽了她這話,就轉頭狐疑的看著沈沅。而沈沅目光示意采薇,讓她上前去推門。
而那個張侍衛這時已經繞過采薇,二話不說,兩步上前,抬手就去推門。
采薇停了半路,目光望著張侍衛,目光閃了閃,不過還是輕撇了撇唇,沒有說話。
這門原就不甚結實,門裡面雖然落下了門閂,但如何禁得住張侍衛的用力一推?當即就聽得咔擦一聲響,隨即伴隨著屋裡傳來的一聲尖叫,這扇木門就被張侍衛給推開了。
隨後張侍衛站在門口,恭敬的對沈沅說道:“沈姑娘,請進。”
沈沅看了張侍衛一眼。
倒是個做事簡單粗暴的。不過這樣也好,可以省卻無數的口舌。
她拉著沈湘一道走進了屋裡。
就見屋中間站了一個年約十六七歲的姑娘。生了一張鵝蛋臉,細眉,大眼,相貌很是出眾。只不過現在她面色發白,雙眼帶著驚恐之色望著沈沅等人。
沈沅知道眼前的這位姑娘就是紅杏了。
她望了望紅杏高高隆起的腹部一眼。想必再過不了多少日子就要臨盆了。卻也可憐,被薛玉樹隨意的安置在這裡不說,身邊還只有一個老婆子伺候。
沈沅對著她點了點頭,隨後還對她屈膝行了個禮,聲音溫和:“打擾紅杏姑娘了,還請姑娘見諒。”
然後她轉過頭,看著沈湘。
沈湘望了紅杏一眼,目光同樣在她隆起的腹部繞了一圈。隨後她就收回目光,看向沈沅,不耐煩的說道:“你說要帶我來見一個人。這樣的大費周章,最後帶我來見的莫不成就是她?我又不認得她,你帶我來見她做什麼?”
“你雖不認得她,但她腹中孩子的父親你卻是認得的。”沈沅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
說完這句話,她就又轉頭看著紅杏,目光和善:“紅杏姑娘,你不用害怕。我只不過想請問你幾句話,等問完了,我們立時就會離開。還希望你能實話實說。”
“你們要問我什麼話?”紅杏後背抵著身後的桌子邊沿,一臉戒備的看著她,“我什麼都不知道。”
“連你腹中孩子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麼?”沈沅面上帶著微微的笑說道,“我過來,就是想請問你一聲,你腹中這孩子的父親是誰。”
紅杏目光閃爍了下。不過她依然還是一臉戒備的神情,緊緊的抿著雙唇,並沒有要開口回答的意思。
沈湘這時卻是很不耐煩的說道:“對著一個初次見面的姑娘就問她腹中孩子的父親是誰,你這發的是什麼瘋?你要發瘋你就儘管自己發去,我不在這裡陪你了。”
說著,她轉身就要走。但張侍衛正站在門邊,這時往旁邊移了兩步,他高大的身軀就正好將門口給堵了個嚴嚴實實。一時將門外的光都給遮了起來,屋中都暗了兩分。
沈湘剛剛是見過他面不改色的一拳頭砸斷一塊結實的青磚的,這會見他站在門口,也不說話,只目光涼涼的望著她,她就覺得雙腿發軟,哪裡還敢往前走?倒是白著一張臉,悄悄的往後後退了兩步。
沈沅這時也皺了皺眉。
若只這樣問紅杏,只怕是問不出什麼來的。倒不如索性直接問,速戰速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