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想了一想,就叫了瑞香過來,問她:“今兒那個小丫鬟過來了沒有?可說了些什麼?”
她口中的那個小丫鬟就是青荷。那日她狠狠心拿了一支金簪子出來給青荷,又許諾但凡只要往後青荷不時的就將沈沅做的事告訴她,她就絕不會虧待了她。而那個小丫鬟仿似也動心了,這些日子不時的就會過來說一說沈沅做了些什麼。不過都是些很平常的事罷了,並沒有什麼用。
瑞香聽問,忙回道:“先前上午的時候她來過了一次。只是奴婢見您當時正歇息著,便沒敢叫醒您,只讓她將要說的話對奴婢說了。也並沒有說什麼,不過是說大小姐這些日子忙著做繡活,還有處理這宅子裡的大小事兒,竟都沒有什麼空閒的。”
薛姨娘聽了,心中就有些失望。竟然還是一點有用的資訊都沒有。
但又聽瑞香在說道:“奴婢想起來一件事兒。青荷臨走的時候提起過一句,說三姑娘因著那筆銀子的事,和大小姐,還有五少爺鬧的很不愉快呢。最後是摔簾子走了的。”
薛姨娘便和沈瀾對視了一眼。
看來那日沈瀾在沈湘面前的話沒有白說,馮媽媽這些日子的話也沒有白說。
薛姨娘早就發現了,沈沅對旁的都不在意,對自己的這一雙弟妹倒都是放在心上。沈泓那邊現在她已經沒有法子了。挑撥的話沈泓不信,他那裡自己也沒法子再安排人過去。倒是沈湘是個好挑撥的,身邊還有一個馮媽媽是她的人,做起事來總要方便些。
雖然不能如何,但能讓她們姐妹,姐弟之間反目離心,讓沈沅焦頭爛額,心中不快也是好的。
薛姨娘心中較剛剛暢快了不少,便和沈瀾說起了這兩日沈溶會放年假,從書院回來的事。
沈瀾聽著她說,又從半開的窗子看到庭院裡有個小丫鬟跪在那裡,雙手還高舉了一塊石頭過頭頂。細認一認相貌,是那個名叫小虹的小丫鬟。
現在已經是臘月了,風大,侵肌裂骨的,那小丫鬟又正好跪在風口裡,沈瀾瞧著她全身都在打擺子一樣的抖。
“姨娘,”她就轉頭問薛姨娘,“這個小虹又怎麼惹您不高興了?”
語氣很無所謂,仿似這樣的罰跪是再平常不過的。
薛姨娘回答的也很無所謂:“這個小丫鬟做事笨手笨腳的。今兒我見日光好,要去院子裡曬暖兒,就讓她搬了一張圈椅出去。誰知道她倒摔倒了。摔了她不值什麼,我那圈椅可是花梨木的,硬是在旁邊的石頭上磕掉了一塊漆。我這心裡一惱,就讓她手舉著一塊石頭跪在那裡了。倒也忘了讓她跪多長時辰了。罷了,瑞香,你去叫了她起來罷。不過她這三個月的月錢領了來也別給她,交給我。也不曉得她這三個月的月錢夠不夠賠我那一塊漆的。”
瑞香應了一聲,轉身掀簾子出去了。
續絃之事
青荷也正在同沈沅說小虹的事。
“……我去薛姨娘院兒裡的時候,就看見有個名叫小虹的小丫鬟正手裡高舉著一塊石頭跪在風口,凍的一張臉都白的發青了,極可憐的。出來的時候我同旁的小丫鬟閒聊了幾句,才曉得這是因著薛姨娘讓她搬椅子,她連人帶椅子摔了一下,磕壞了椅子腿上面的一塊漆,薛姨娘就罰她這樣跪著了。我看到她的時候,估計她都已經跪了好長時間的了。”
頓了頓,她又說道:“我最近同那些丫鬟們閒聊的時候,聽她們的意思,薛姨娘平日對她們極是嚴苛呢。她們誰沒有被薛姨娘責罰過?”
青荷是個機靈的,又會說話,很容易的就能和其他人親近起來,不經意間就能套出許多有用的訊息來。
“你這樣做的很對。”沈沅讚賞的對她點頭說道,“既然你現在可以自由進出薛姨娘的清漪苑,可要好好的利用這個便宜,同裡面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