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什麼?”
雲嬈極其詫異,“他知道了我們嗎?”
她斷片斷得徹底,連自己有沒有勇敢地當著哥哥的面“強上”靳澤都不記得。
就算她“強上”了,他們的關係也應該處於她單箭頭愛慕的初始階段,怎麼會
靳澤輕輕捏了下她腰間的軟肉:
“你昨晚喝醉了之後很乖,我們的事情,是我主動告訴他的。”
雲嬈睜大了眼:“可他明明”
極力反對來著。
靳澤:“有我在,沒什麼事情解決不了。”
他十分不要臉地把雲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好心行為,全部攬成了自己的功勞。
雲嬈被他騙得團團轉,目光不由得帶了一絲仰慕:
“你是怎麼和他說的?還有,我昨晚真的什麼都沒做嗎?”
不應該呀。
雲嬈心想。她明明給自己做了非常充分的心理暗示,一心要將他當眾撲倒來著。
靳澤跳過了前面那個問題,只回答後面一個:
“你就對我真情告白了一番,除此之外,很乖很安靜。”
他的回答真假摻半,一邊說,一邊親暱地擁著她,讓她只顧著臉紅躲閃,分不出心思思考太多。
雲嬈兩手攥著他的衣襬,問題多得問不完:
“你還沒說,你幹嘛一直待在廚房裡頭做飯?”
靳澤:“當然是為了討好未來岳父岳母了。”
雲嬈又是一驚:“他們也知道了?”
靳澤含糊的“嗯”了一聲。
從廚房裡出來的雲嬈像被雷劈過一樣,神情極其的恍惚。
抬眸,看見躺坐在沙發上的雲深,她忽然吸了吸鼻子,溫吞地坐到他身邊:
“哥哥”
不論之前怎樣,至少現在,他沒有強烈地反對了,雲嬈由衷地感到高興。
她想說一句謝謝,可是又不好意思開口。
說慣了冷嘲熱諷的難聽話,偶爾想聊點真心實意的,肚子裡卻只剩下滿腹的尷尬。
雲深拿起遙控器,換了個臺,問她:“今天週四,不上班?”
雲嬈:“請半天假了。你不也沒上班?”
雲深:“我是老闆,和你這種社畜能一樣?”
雲嬈:
這樣互懟兩句,尷尬的氛圍瞬間鬆弛了許多。
雲嬈乾脆將話頭捋得筆直:“哥哥,我和靳澤學長會一直在一起的。”
其實後面還有半句感謝他的話,但是被雲深一句反問堵了回去。
“你確定嗎?和他在一起,可能一輩子都要躲躲藏藏。”
雲嬈心中斟酌著措辭,還未開口,又來一個人打斷她。
“只要她願意,我隨時可以公開。”
靳澤不知何時脫了圍裙來到客廳,像練了輕功,走路沒聲音的,
“明星這個身份帶來的所有不便,我都會最大程度地為她避免。”
雲嬈低頭掰著自己的手,聲音輕而堅定:
“我沒關係的。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能傷害到我了。”
雲深的視線始終盯著電視,面無表情地捏了捏耳朵:
“隨便你們。”
一個生來嘴硬的人說“隨便”,那已經是最大程度的讓步了。
雲嬈立時揚起笑,剛才那些尷尬、羞赧,一瞬間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