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討厭的那個人又過生日了。
和去年一樣,雲深生日的夜晚依然被高中好友承包,聚會人員的配置只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少了一個池俊的老婆,多了一個在帝都讀博的封傑。
加上靳澤, 他們高三7班瘋狗四劍客即將隆重聚首。
池俊素來愛操辦這類活動, 有他幫忙主持大局, 雲深作為壽星,倒是可以姍姍來遲。
雲深走進包廂的時候, 池俊伸長脖子往他身後望了半天, 眉眼不掩失落:
“雲嬈妹妹呢?怎麼沒和你一起來。”
雲深冷哼一聲:“她又不和我一起住, 為什麼要和我一起來。”
按照慣例, 雲深或者雲嬈過生日的那一週,他們一家四口都會在雲深家團聚。
但是今年不一樣了。
上個月,雲嬈怕是覺得她爹媽的生活太平淡,所以她直接在家庭群裡丟下一顆原子彈,告訴爹媽她已經和靳澤同居了。
爹媽被炸得魂不附體, 直到最近一段時間才平靜了些,接受乖女兒已經被野男人拐走,徹底回不來了的事實。
接受這個事實之後, 老兩口也逐漸放飛自我。
在靳澤涎皮賴臉的獻殷勤和誘哄之下,今年三月中,雲深即將過生日, 姜娜和雲磊收拾收拾來到申城,竟然住進了靳澤家的大別墅。
姜娜住別墅的日子那叫一個爽,隔三差五就給雲深發她的貴婦生活小影片,勸他也搬到妹妹這兒住幾天。
雲深嚴詞拒絕了,理由是工作不方便。
然而,他心底的原話是:當我買不起別墅?我只是懶得買,我和我兒狗澤現在誰更有錢還難說。
走神間,池俊拿著酒杯在他面前晃了晃:
“壽星哥?我剛剛說的話你聽見沒?你妹妹一定要來啊,不然就剩我們一群大老爺們,可太悽慘了。”
池俊話音剛落,雲深的手機就響了,來電顯示正是“雲嬈”。
雲深接起,報了包廂號,很快結束通話。
池俊轉頭對另一邊的封傑說:“封博,你思念已久的雲嬈學妹要來了。”
雲深抬起眼:“什麼?”
封傑笑嘻嘻地說:“沒什麼,就是太久沒見小云學妹,有點激動。”
約莫幾分鐘後,包廂門外終於傳來些許動靜。
房門由外開啟,侍應生引在前頭。
繚亂射燈照耀下,黑衣黑褲、英姿颯爽的靳大影帝率先登場。
在座的好兄弟們假模假式地鼓掌歡迎了一番。
靳澤身後,一襲藕粉色連衣裙的雲嬈甫一露面,立刻收到了學長們激情澎湃的狗叫,哦不,熱烈歡迎。
“學妹!你終於來了!”
“去年你唱的那首單身情歌,我直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簡直是絕對音感!絕美音色!”
“學妹你還記得我嗎?去年你哥過生日的時候我實驗室太忙趕不過來。你高一的時候,我還幫你搶過圖書館座位呢!”
“學妹你怎麼和老靳一起來了,樓下碰到的嗎?”
這群高考平均分670以上的瘋狗失智般狂吠了半天,終於有人發現華點了。
靳澤抓起放在酒桌上的ktv話筒,輕輕敲了兩下桌面。
音響隨之發出滋兒哇啦的雜音,眾人這才住了嘴,將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
靳澤脫下墨鏡和口罩,露出那張帥得天怒人怨的神顏。
可惜,在座的都是同性,看他的眼神平靜得就像在看路邊的石墩子。
靳澤渾不在意,依舊是一副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模樣。
他輕咳了聲,忽然伸出手臂,攬住身旁嬌俏的女孩,將她往自己懷中帶,直到身體緊緊磕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