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園。”
靳澤臉色一僵,聲調霎時冷下來:
“她親你了?親哪了?”
“沒親到,被我給躲開了。”
雲深一下爆頭爆歪了反被對手打傷,躲在掩體下面爬了會兒,越聽靳澤這問題越覺得不對勁,
“當然親臉啊狗比,你他媽,她只是喝醉了,會認人的,又不是腦殘失智!”
靳澤扯了扯唇,嗓音依舊不大爽快:
“那真是挺危險的。”
雲深:“還行吧。”
“嗯?”
“都說了她會認人了。在關係一般的人面前,她喝醉了只會發呆,乖得像個孫子,行為能力挺正常的。只有在家裡人和她喜歡的人面前才會發瘋纏人,比如我和老雲老薑,還有她那兩個形影不離的閨蜜。”
靳澤淡淡應了聲“噢”。
這個話題本該告一段落了,可是雲深似乎想起了什麼,忽然笑了一聲:
“本來我生日那天晚上讓她喝點酒也沒什麼。”
靳澤:“然後?”
雲深:“這不是有你在麼。”
“嗯?”
“她是你的腦殘粉——”
雲深像是笑得喘不過氣了,隔了會兒才呼哧呼哧地冒出後半句,
“我他媽,真怕她喝醉之後當場發瘋把你給強了。”
靳澤:???
天底下竟有這種好事?
思及此,靳澤搭在方向盤上的左手滑上了臉,不輕不重地捻了兩下自己的耳垂。
夜色濃重,而他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車速提得幾近飛起。
受害人正在飛速趕來的路上。
老婆比較纏人,見……
深夜十一點, 在酒店服務人員的催促下,聚會終於匆匆忙忙地散場了。
班委會成員肩負起了幫忙叫車、叫代駕以及護送女同學上車離開的責任,沒喝醉的照顧一下喝醉的, 撤退流程進行得有條不紊。
雲嬈、柏薇和另一個喝醉的女生在包廂裡留到了最後,安靜等待著親友過來接她們回家。
柏薇酒量很好, 是三個人中唯一清醒的那個。
她自顧自刷了會兒手機,狀似不經意地問雲嬈:
“今天還是你哥來接你嗎?”
喝醉後的雲嬈能聽得懂人話,但是聽懂了也不想回答,始終沉默著, 顯得有些沒禮貌。
柏薇以為她沒聽見, 重複了一遍。
雲嬈搖一下頭, 就當做回應了。
沒過多久,柏薇似是一個人待著太無聊了, 又問:
“不是你哥, 那是誰來接你?男朋友嗎?”
雲嬈總算起了點反應, 微駝的背挺直了些, 仍是搖頭。
行吧。
要不是三年前畢業聚餐那晚,雲嬈哥哥來接她回家的時候把柏薇給驚豔到了,她才懶得熱臉貼冷屁股問那麼多呢。
三個女生,一個趴桌上睡覺,一個彎著腰玩手機, 還有一個坐直了發呆,就這麼互不打擾地消磨著時間。
不知過了多久,包廂外傳來規律的敲門聲。
柏薇的男朋友剛給她發訊息說還在路上, 她有些鬱悶地抬起頭,看到包廂門從外開啟,一個身量極高的男人信步走進來, 她的眼睛一下子盯直了。
天吶。
她從來沒有在現實中見過腿這麼長,身材比例這麼好的男人。
他上身穿黑色夾克,下身是休閒款式的直筒深灰長褲,夾克微敞著,內搭t恤上方露出一截冷白色的脖頸,再往上,黑色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鴨舌帽的帽簷壓得很低,眼睛匿在陰影裡,旁人幾乎看不見任何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