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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天這個夢,活色生香,幾乎把好不容易走出來的她拽回了那個情竇初開的瞬間。
雲嬈不是很高興。
她昨天才見過靳澤,人家現在就在她隔壁住著。
他把她當妹妹一樣照顧,無論過去現在,還是夢裡夢外。
而她做夢都在分泌這些可惡的多巴胺。
雲嬈從床上跳下來,將酒店房間的窗簾拉開到最大。
天空黑沉沉的,極遠的天際線那兒透出一抹魚肚白,光亮還很微弱。
窗邊的女孩深吸了一口氣。
她喜歡眺望這世界,用廣博映襯渺小。
瞭解了自己的微不足道,也就不會被莫名其妙的情緒所困擾。
她能感覺到,身體慢慢地吸收掉了那些多巴胺和腎上腺素,很快回歸到穩定狀態。
只用了十五分鐘,雲嬈洗漱完畢,穿上輕便的衣服,帶著所有行李離開酒店房間。
她在靳澤住的套房門口停了會兒,給他發資訊:
【學長早上好~我先回國啦,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哦】
發完這句話,她將手機塞進口袋。
拖著行李箱走進電梯之後,口袋裡突然“叮”了一聲。
靳澤:【早】
雲嬈驚訝極了:【學長已經起了?】
靳澤:【嗯,時差有點亂】
靳澤:【司機在酒店門口等你,車牌號】
電梯從22層勻速下墜,轎廂頂部的燈帶投下一片暖黃。
雲嬈兩手抓著手機,很長一段時間不知道該回什麼。
說真的。
雲深要是有靳澤一半貼心。
雲嬈這短暫的一生,就不用花大半個青春的寶貴時間用來祈求上天讓自己重新投一次胎。
她肚子裡有千言萬語,最後的答覆卻很簡短:
【好的,謝謝學長[可愛]】
靳澤沒有再回復。
一踏出酒店大門,雲嬈就找到了那輛車。
司機是中國人,不僅下車幫她搬行李,還好心給她帶了早飯。
雲嬈心裡很暖,路上時不時和司機大叔聊些國內外的見聞。
司機師傅看雲嬈長得溫婉,說話也親切和煦,終於將憋了許久的問題問出口:
“雲小姐,你和那個,靳老師,是朋友嗎?”
“朋友”兩個字,他說得很猶豫,慎之又慎。
雲嬈先是“嗯”了一聲,很快,她察覺到一絲不太對勁,連忙補充:
“我是他好朋友的妹妹,他對我還挺照顧的。”
何止挺照顧。
不僅安排車輛接送,還派人大清早的去買早餐送過來,要方便攜帶的早餐,還不能放涼了。這裡可是義大利,生活節奏慢,早晨十點都不一定有餐廳開門,可真難為了那個買早餐的小夥子。
司機師傅點了點頭,似乎覺得刺探明星隱私不好,最終也沒再多問。
雲嬈低頭咬了一口溫熱的培根芝士餅。
口感鬆軟,偏鹹了點。
搭配熱牛奶嚥下,味道變得不偏不倚,剛剛好。
她不禁心想——
她也要做個不偏不倚剛剛好的妹妹粉。
如果他願意的話,去掉那個粉字,更好。
-
靳澤的回國機票訂在當地時間下午四點。
昨天晚上,他和樂言直到午夜時分才從宴會所在地驅車回酒店。
凌晨五點雲嬈走的時候,他不是沒醒,是根本沒睡。
七點多躺下歇了會兒,不到中午又醒了。
國內正值晚間,華哥拉了個視訊會議,靳澤和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