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沒問題。”
說完她就走了。
這周圍已經沒有魔物,蘇陸放心地休息了一會兒,玉簡又發燙泛光了。
她默默掏出玉簡,輸入靈力。
“打完了?”
顏韶輕輕地問道,語氣卻頗為篤定。
蘇陸:“你這時間掐得還挺準……”
恰巧是她幹完架又歇了一陣,已經有精力聊天的時候。
若是要啟程卻還尚早,再恢復些靈力動身更好。
“因為我也見過這些魔物,大約能猜出來你需要多久解決它們。”
顏韶停了一下,“你若有疑惑,也可以問我,我們門派以前也常常需要和魔物接觸。”
冀州那邊鄰近北域,魔物確實也多,蘇陸想想七玄門最終滅於魔修之手,一時有些感慨。
然後他們又開始東拉西扯。
顏韶講話也很有跳躍性和發散性,經常說著說著變成和前一個話題毫無關係的內容。
蘇陸見識比不過他,但各種小說電影看了一大堆,腦洞很大,基本上對方說什麼都能跟上,還能發表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顏韶還挺高興的,“每次和你說話都覺得有趣,你年紀雖小,見解卻頗有獨到之處,我那些師侄晚輩們,在你這年紀都像是一群傻瓜了。”
蘇陸:“也可能人家用心學習修煉,不像我在入門前整日不務正業。”
“是嗎。”
顏韶好像不怎麼相信,“我猜你應該讀過不少書?”
蘇陸:“……看過一些亂七八糟的話本遊記吧,正經的詩詞經典從未認真讀過,你信不信我連三字經千字文都背不全?”
顏韶沉默片刻,“背過又怎樣,背會也不意味著能做到,玉琢了能成器,人學了未必知義,更多隻是拿禮義廉恥當幌子,背地裡做些下三濫的惡事。”
蘇陸輕咳一聲,“我就這麼一說,省得下次見面你或者你的晚輩朋友讓我搞什麼行酒令作詩填詞的,我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但我怕我拒絕時別人也只以為我在自謙。”
顏韶好像再次被她逗笑了,“那你放心,我的師侄晚輩們也沒幾個擅長此道的,就算有那滿腹詩書的,也不會在我面前擺弄。”
蘇陸:“嗯?為什麼?因為你也不喜歡?”
“因為,怎麼和你解釋呢。”
顏韶苦惱地道:“有些複雜,我前後拜了兩人為師,
說完那句話, 玉簡再次變得灰暗了。
蘇陸默默將東西裝好,再一抬頭,那些人已經靠近了。
因她辨認出熟悉的靈壓, 知道這些應當都是玄仙宗的修士,所以也不閃不避站在原地。
那群人大概本想在這附近落地休息, 又發現了她, 故此乾脆靠近過來。
為首的白衣青年神情複雜,“……你怎麼在這裡?”
蘇陸:“段師侄又為什麼在這裡?”
她一邊說一邊望向段鴻身後。
看衣服都是落雁峰修士,而且從衣裙精緻程度來看,多半都是長老的親傳弟子。
他們大多數都受了傷,樣子有些狼狽, 見了她臉色更不好看, 彷彿如今是冤家路窄一般, 個個橫眉冷對,似乎是不願搭理她。
還有兩人正在昏迷,好像傷得最重, 正被同門揹著。
距離段鴻最近的一男一女,看著更有城府些,都向她點了點頭以示問候。
站得稍遠的一個青年男人,望過來的眼神就稱得上惡毒了, 甚至有幾分怨氣和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