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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暫時無意招人,兄弟倆並未再提出當船員的事。
他們只說最近一直在幹僱傭兵,表示體會到了這一行的難做。
陸獰說起這個就一臉憤怒,旁邊的陸猙沒說話,但眼裡都有些不忿的情緒。
蘇璇一看就知道他們遇到奇怪的僱主了。
她一邊聽著陸獰大吐苦水,一邊給他們傳授了一點如何與奇葩甲方相處的經驗之談。
譬如說接了那種要求較為模糊的任務,一定要和僱主將各種標準都確認清晰。
“而且,你們用僱傭兵協會的那個平臺接任務,就在那上面和僱主聯絡,發語音也好發文字訊息也好,不要私下聯絡。”
蘇璇很認真地說,“舉個例子,比如僱主釋出任務資訊裡是讓你去揍人,那你一定要在接任務前問清楚標準——比如打斷鼻樑就夠了呢,還是一定要打進醫院昏迷兩天。”
兄弟倆都聚精會神地聽著。
兩雙色澤迥異的眼睛盯著她,像是一本正經聽課的學生。
蘇璇:“因為有些僱主會故意模糊要求,最後用這個剋扣你們的酬金,呃,甚至有些僱傭兵殺了僱主都是因為這個,總之就想辦法避免吃虧吧。在平臺上說清楚,後面有糾紛是可以找協會的人出面處理的,他們大多數時候還算公平。”
她自己也曾經遇到過這種事,幸而早有準備,事先將要求都列出來,備份了聊天記錄。
和僱主吵架浪費時間不如直接找協會的人裁決。
畢竟酬金是先儲存在平臺裡的,他們給定奪之後會直接將錢轉過來。
兄弟倆常年混跡在船上,這種事情經歷不多,但也算一點就透,接著明白了她的意思。
陸獰:“我懂了,所以說那些任務要求模糊的,很可能都是僱主想搞事的?”
旁邊的陸猙沉思了一秒,“挑任務的時候,也要儘量避開那種人。”
他不太說話,開口的時候神情卻很認真,好像每個字都經過仔細的思考。
兄弟倆的聲線也很像。
若是仔細分辨的話,陸猙的嗓音倒是比弟弟更加沉鬱一些。
蘇璇:“沒錯,就是這個意思。”
他們兩人離開後,她忽然想到另一個問題。
先前他們在外城區工廠見了一面,隔夜他們就找到了中城區的空港。
如今時隔數日,他們竟然還能憑氣味找到自己——而且還是找到公寓並非飛船。
異能者的身體素質提上去之後,五感都會變得敏銳,她自己的嗅覺也遠超常人,但也遠遠達不到這種地步。
犬科獸人的嗅覺強化果然是天賦技能吧。
蘇璇一邊感慨著一邊開始翻任務清單。
有一瞬間,她甚至動了心思,讓他們倆和自己一起出任務,幫自己在野外搜尋異獸的位置。
但是,現在她不想走捷徑。
蘇璇正需要這個機會去掌握新的能力。
或許是體能已經提升到一定的階段,現在再戴著負重擼鐵的收穫已經寥寥無幾。
於是大多數時候她都在外面幹架做任務,主要是為了更好磨合已經掌握的能力,以及進一步提升雷電異能。
但除了和異獸戰鬥之外,蘇璇還浪費了無數生命,在各種雪山草地沼澤森林沙漠裡尋找獵物。
時間久了,在這個過程裡,她逐漸發現自己的尋找速度有了一些提升。
後來她確定這不是自我安慰的錯覺。
哪怕是在風雪飄搖的深山裡——
連綿不斷的落雪幾乎完全掩蓋了視覺,呼嘯的寒風四處衝撞著發出各種狂亂的噪音。
用眼睛和耳朵捕捉的資訊非常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