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注意點,王爺還在哪屋裡,一口一個畜生地叫,像什麼話,你若在宮裡當差,早就讓人把這條小命打去半條。”
海棠吐了吐舌頭,低頭,“奴婢記住主子教誨。”
“禍從口出,說話之前過過腦子。”柳絮正色道。
柳絮走回堂屋,正巧宮保匆匆邁進門檻,“回王爺,不好了,出事了。”
“是黃三娘出事了,死了?”趙琛端起桌上柳絮新泡的茶水,不緊不慢地道,好像早在意料之中。
保宮身子又低了幾分,“王爺,您老英明,黃三娘被她男人打死了。
趙琛從茶盅上抬起頭,微微有點詫異,反問一句,“是她男人把她打死了?”
宮保道;“回王爺,那娘們平常不安分,總勾搭府裡的小廝,昨晚趁著她男人上夜,把一個年輕小廝勾到屋裡,倆人幹了幾回,大概是累了,早起睡過去,等她男人回來,正堵個正著,那黃三娘被她男人撞破,他男人要同那奸.夫拼命,黃三娘拼命抱住她男人,喊那小廝快跑,那小廝提著褲子跑出去,黃三一看急眼了,自家婆娘的心向著奸.夫,氣得抬腿就是一腳,這一腳誰承想,也是寸勁,那婆娘撞在桌子角上,硬生生斷了氣。”
一樁樁疑案往往在查到關鍵時刻,線索就斷了,是巧合還是人為?
柳絮道;“出了人命,怎麼處置了?”
宮保道;“人命關天,黃三媳婦的孃家人知道信,不依不饒,陳管家帶人把黃三看起來了,說要送官府拿問,黃三媳婦屍首還放在屋裡,等官府來查驗。”
看來黃三孃的案子死無對證,只能告一段落。
趙琛揮揮手,對宮保道:“你去拿著我的名帖,請袁知府和文武官員來王府議事。”
宮保答應一聲,下去。
趙琛放下蓋碗,對柳絮道:“你今晚就搬去前院,不能留在這裡,太危險了,此人一日不查出來,你就多一日的危險。”
柳絮退後半步,急搖頭,連聲道;“不,不,我住秋瀾院以後會小心,不會有事的,你放心。”
趙琛看她惶恐模樣,興致大發,打趣道;“我就喜歡你這樣,畏我如虎,一看見我平常的膽量怎麼就全沒了,這說明你對我動心了,怕受不住我誘惑,做出出格的事。”
“胡說,我什麼時候動心了。”柳絮說這話,有點沒有底氣,心發虛,“我同你住,這算什麼?外人怎麼說?”
趙琛噗嗤一聲,一口茶水噴出來,哈哈大笑,朗聲道:“怎麼?你想同我住一塊,這我倒是沒想過,一時沒有心裡準備,你讓考慮一下,看答應還是不答應你。”
柳絮知道自己又誤會了,羞臊得無地自容,一跺腳,“你竟欺負人”尷尬地垂首,紅著臉擺弄衣襟。
趙琛看她小女兒嬌羞情態,簡直愛到骨頭裡,真想把她擁進懷裡,好好疼愛一番,只是想想,怕嚇到她,越發不敢搬到前院去住,遂解釋道;“你住書樓旁的時雪閣,沒事你可以去書樓看書,省得寂寞。”
柳絮低頭,半晌不語,盤算,住在前院好是好,遠離內宅,遠離是非,沒事可以看看書解悶,不過王府這一群女人怎麼想,以為自己霸著王爺,令她們失寵,更加嫉恨自己,秋瀾院住下去,那日小命真就沒了,這才住進來沒多久,連續出事,這地方偏僻,自己房裡的人不全是自己心腹之人,內外交困,身處險境,外院有王府侍衛,戒備森嚴,較內院安全。
柳絮猶豫不定,趙琛安排她住時雪閣,跟趙琛的寢殿相隔不過百米遠,這個距離相對闇昧,她偷著瞄了趙琛一眼,垂眸不敢看他,鼓起勇氣道;“我想搬出王府跟生子他們住。”
“什麼?你想搬出王府?”趙琛懷疑是不是自己聽差了,反問一句。
柳絮咬了一下唇,抬起頭,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