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我不放心府外的弟妹們。”
陳氏關切地道;“實在不行,就把他們也接進府裡。”
柳絮沒打算接生子兄妹進府,王府人雜,出入往來頻繁,容易把病帶回來,再說,除了病患之外,王府內勾心鬥角,反而不妥。
柳絮和紀側妃從王妃正院出來,在岔道上分手後,回秋瀾院,柳絮進門對念琴道;“取些銀子帶上,順道買些預防疫毒的草藥。”
念琴走去西稍間,炕櫃裡取出銀兩踹上,碧紗櫥裡紫霞和海棠服侍柳絮換上出門的衣裳,紫霞替柳絮披上一件玫瑰紫鑲銀鼠錦斗篷,“姑娘一出門,風就打透了,王府高牆擋著,總比府外暖和,冬天風硬,姑娘仗著年輕,身子骨結實,不愛惜自個…..。”
柳絮習慣紫霞嘴碎,紫霞無非是為她好,她往往由著她,不駁她的話。
王府大門都已上鎖,平常就開正門旁一個小角門,柳絮回柳家常走的東門也已落鎖,王妃為謹慎起見,王府的主子奴才有要緊的事才准許出門。
門上的人知道表姑娘經常出入,並不攔著,門上的下人好心地囑咐,“表姑娘出門可要注意,現在街面上很亂。”
柳絮笑著點頭。
出了王府西角門,要去柳宅,柳絮和念琴需要繞道后街,柳絮道:“出來是正街,找間藥鋪,先去買草藥。”
二人上官道不遠,就有兩家掛著幌子的生藥鋪,柳絮和念琴上了官道,頭頂太陽被雲層覆蓋,天陰沉沉的,空氣中瀰漫著凝重氣息,官道上行人往來匆忙,皆神色恐慌。
柳絮和念琴走到就近一個生藥鋪,藥鋪裡擠滿了人,藥鋪夥計大聲喊;“斷貨了,都散了吧!沒有貨源,等也沒用。”
屋裡吵吵嚷嚷的,買不到草藥的人失望,不肯走,圍著櫃檯七嘴八舌地問。
夥計高聲喊道;“蒼朮、雄黃、山奈、白芷……都賣空了,庫底子都空了,去別家看看吧!”
眾人嚷嚷著,三三兩兩失望地往外走,柳絮和念琴出來,柳絮看看念琴,道:“在府裡不知道外面已人心慌慌的,看來事態發展比想象中的嚴重,藥鋪的藥都賣空了,得病的人無法救治,死路一條。”
念琴心裡恐懼,“姑娘,抓緊去別家藥鋪看看,或許沒賣光,還有剩的。”
二人沿著街道又去了兩家藥鋪,比這家藥鋪情形都不如,一家藥鋪把人攆出去,直接上了門板,另一家好不到哪去,往出趕人。
這時,街上一陣吵鬧,哭喊聲傳來,柳絮和念琴和不少買藥的人站在藥鋪門口看,就見一輛大車,車上拉著幾具屍首,破草蓆卷著,後面一群官兵,趕開車後面跟著一群男女老幼,這群人哀嚎著,追著馬車,顯然,是家裡的親人得了瘟疫喪生,疫病歿的,官府規定不得土葬,一律拉到城外火燒了,以免瘟疫傳播。
柳絮和念琴看著悽慘,眾人臉上都現出恐懼。
柳絮和念琴只好往遠了走找藥鋪,柳絮看念琴走累了,停住腳步,回頭望望,都走出幾條街道,遂道:“先回去吧!回去想想法子。”
念琴錘了兩下腿,“主子,不然我們回王府藥房問問,王府若有,要點拿回柳家。”
柳絮眼睛四處尋找,邊道:“王府人多,府裡都不知夠不夠,這非常時期,王府有特權,脫銷,藥鋪進不來藥材,也是枉然,藥鋪估計有剩餘,留待備用,不可能全都賣空。”
柳絮說著,一眼發現前面橫道往西好像有個掛幌子的生藥鋪。
柳絮用手一指,“那邊還有個藥鋪,我們過去看看。”
二人朝那間藥鋪走過去,到了跟前,正看見一個夥計在上門板,柳絮看背影有點眼熟,念琴不抱什麼希望閒問了一句,“小哥,打烊了,天還早。”
那夥計一回頭,看見柳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