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件事要是不說清楚,我媽媽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我害怕電話裡說不清楚,也覺得道歉也該當著你的面告訴你,所以我特意跑了一趟,你打我罵我都好,怎麼都好,希望你能原諒我媽媽,她真的真的對你沒有半分惡意,從一開始就沒有……”
“什麼……時候?我說他找塞卡。”
“就……你招聘全職家傭的時候。要靠前一點,我媽媽猶豫了一段時間,其實後來也是不忍心看你一個孕婦在異國受苦。”
……
林御凡週末起得晚,和江衍修說好了週末去滑雪,他自己收拾好裝備,下樓去吃飯。
江衍修眼底一片暗色,林御凡瞄了一眼:“爸爸你沒睡好哦?”
江衍修點了點頭,有些無力,又有些茫然,“你媽媽不要我了。”
林御凡舔了舔嘴唇,這次沒有安慰她,只歪頭說:“你像個被拋棄的小動物。好可憐。”
江衍修:“……”
再沒有比被兒子憐憫來得更悽慘了。
臨走的時候,江衍修問林御凡:“你要不要……叫媽媽一起?”
理智勸他體面放手,有些人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就像林景嫻說的,過去了,但回不去了。
他也知道七年的鴻溝很難跨過去。
再糾纏下去,只會讓雙方都痛苦。
可情感上,他總想再堅持一下,哪怕就一下。
林御凡又看了他好一會兒,再次說道:“爸爸你太可憐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今天平安夜,被好多事絆住了命運的jiojio,先更個小短章,白天補更哦~
順便祝大家平安夜快落,聖誕節快落~
:可氣 34
“算了, 我偷偷去幫你刺探一下軍情。”看在他這麼可憐的份兒上。
林御凡扯著江衍修下了樓,偷偷地潛進了家, 他看見門口擺著一雙紅白間色的男款球鞋, “哇哦”了一聲,然後勾頭出去, 對江衍修說:“爸爸, 我不得不告訴你個慘絕人寰的訊息, 小景帶異性回家了。”
門口靠著的江衍修陡然僵了一下,指尖緩慢掐過手心。
沉默片刻, 徑直推門走了進去。
林御凡瞪大眼睛, 莫名覺得氣氛怪劍拔弩張的?
他摸了下鼻尖,嚎了一嗓子,“小景,爸爸來看你啦,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滑雪啊?我們可以進去嗎?啊,我已經進來了哦~”
林景嫻還沒起床,困的要死,賴床,聽見林御凡的聲音,翻了個身, 拿枕頭蓋住腦袋,嘟囔了句, “回個家看你那麼多戲,真當自己是外人了。”
說完差不多已經又昏睡過去了。
客廳。
兩個男人四目相對。
林居易穿著自己帶的寬鬆家居服, 套頭衛衣和藏藍棉質長褲,他倒時差,徹底失眠,早早就爬了起來,人有些疲,煮了點兒咖啡提神,習慣性地幫林景嫻整理亂七八糟的桌面——林景嫻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家政阿姨,偶爾叫個小時工來打掃一下衛生而已,大多時候她把屋子造得不成樣子。以前在伊斯坦布林,林居易就經常幫媽媽給林景嫻整理屋子,也算是駕輕就熟了。
這會兒一手挽著林景嫻的長絨外披,頭上還彆著一根林景嫻的髮卡,一隻耳朵上掛著藍芽耳機,有人進來的前一秒,他在和遠在海外的媽媽通電話,“放心啦,我跪著過來見她的,她那麼疼我,肯定不忍心不原諒我,等我把她娶回家……誒,她自己許的,我都給她錄音了,她可不能始亂終棄。”
然後話到這裡,抬頭看見跨過玄關的男人。
那是一個典型的東方男人的臉,以一個男人的審美來說,都可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