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哥只道:“那種地方,殷先生要是去了,可不是掉份兒嗎?那些人也配和先生說話?只是不去,先生又放心不下你呢!便只能屈尊在車裡等著了。”
辛桃馥聽到這話,心裡倒是騰起幾分真實的暖意,說到底,先生還是挺在意他的。
殷先生卻道:“你倒是膽子大。”
語氣裡已有幾分責備之意。
辛桃馥見先生不樂,也不爭辯。他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頭鐵犟嘴。
他只將頭靠在先生的肩膀上,露出脆弱的表情,道:“我一邊是覺得有問題,有可疑,不肯去的,但一邊又想著我父親不至於……”說著,他幽幽合起眼,表現出恰如其分的傷心。
他的傷心雖然有表演的做作成分,但也不是假的。
他的的確確被辛思勞傷著了,只是也沒傷得那麼深,因他早就對辛思勞失望了。
見辛桃馥小貓似的嗚咽,殷先生本有要教訓他的話,此刻卻也說不出,便只摸摸他的頭,不作言語。
待回到了紫藤雅苑,辛桃馥便去洗了個熱水澡,換上家居服躺到床上。
殷先生坐在床的另一邊,見辛桃馥已是神清氣爽,便道:“傷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