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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人:……我怎麼那麼不信。
算了,您說是就是吧,您是金主爸爸。
晚上,辛桃馥換上一套整齊的西裝,坐在鏡子前梳頭。
在酒店的燈光下, 他開始端詳自己的臉。他現在仍然年輕得可以掐出水來,容貌和三年前分別不大,甚至說,應該是更好看了,他自信自己正處於一個越來越俊美的階段。
奇怪的是,看著鏡中的自己,他的腦海裡浮起殷叔夜的臉。
那麼殷叔夜呢?
今年殷叔夜是二十九快三十了,對麼?
他會不會變?
辛桃馥正亂想著的時候,手機響了。
他低頭一看,是負責人的電話。
他便接起來。
負責人在電話那邊告訴他,和平州有事絆住了殷叔夜,殷叔夜今晚來不了。
“嗯,我知道了。”辛桃馥平靜地回答,然後掛了電話。
他心裡湧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說不上來是什麼。他只將梳子信手放下,隨意地抓起一件外套披上,然後大步走出了酒店房間,前往預訂好的餐廳包廂。
餐廳包廂相當的典雅,整個房間的地面上都鋪設著淺棕色的短絨印花地毯,牆壁與天花板是一色的雪白,新增幾分雅緻清新。房中擺著同樣是白色的實木餐桌椅,桌上放著一組精美的骨瓷餐具,在寬大玻璃窗透入的光線中散發出美麗的光澤。
隔著這個餐桌,辛桃馥再一次見到了班子書和司延夏。
班子書好像還是班子書,司延夏倒是老成持重了幾分,那雙眯起的狐狸眼不再那麼令人討厭了似的。
二人看到辛桃馥後,眼神都閃過一陣光芒,猶如吊燈在水晶酒杯上的反射。
“好久不見。”他們說。
辛桃馥露出非常得體的笑容:“是啊,好久不見。”他的表情很熱情,卻又透著冷漠,“快坐,快坐。怎麼都站著了?”
大家齊齊落座。
班子書又先開口:“和平州那兒的礦出了點問題,先生得留在那邊處理,所以今晚無法過來,讓我跟你道個歉。”
辛桃馥笑道:“這有什麼好道歉的?”說著,辛桃馥又問:“既然有事,你怎麼不陪著殷先生?”
班子書以半玩笑的口吻說:“這不是怕辛先生和司公子兩個人獨處無聊。”
司延夏也以半開玩笑的口吻說:“我們在一起可不無聊,我們老好了。”
負責人:……這不還有我麼?怎麼就獨處了。
不過,全程負責人也確實插不上話,只能在旁邊陪著笑臉。
三人聊了點不痛不癢的話題,一切點到即止,好像風平浪靜,歲月靜好。
辛桃馥樂於接受這樣虛假的和平氣氛,笑語盈盈。
等酒飽飯足後,辛桃馥便和助理一同離席。
辛桃馥和助理分別後,獨自回房,卻在走廊過道上見到了班子書。辛桃馥微覺訝異,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班子書苦笑道:“有幾句話想和你說說。”
辛桃馥點了點頭,問:“什麼話?”
如果堵在他酒廊的人是司延夏,辛桃馥大概會沒好臉色。但對待班子書,辛桃馥還是沒那麼抗拒的。
這或許也是司延夏沒選擇堵門的原因吧。
班子書想了想,便說:“先生一直很想你。”
辛桃馥臉上一陣訝異,半晌方笑了:“是他讓你轉達的?”
“不是,是我自己想說的。”班子書看著辛桃馥的笑容,像也有些尷尬,便抿了抿唇。
辛桃馥挑眉,說:“看來,你已經不喜歡我了。”
“呃……”班子書臉上難得地露出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