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兒來什麼笛子呢?”
那朋友卻說:“這兒有音樂吧的,什麼樂器沒有?除非你是要敲編鐘。”
司延夏便笑看辛桃馥:“就不知辛少爺願不願意賞臉?”
辛桃馥也瞥司延夏一眼:這叫什麼賞臉?
這叫打臉還差不多!
辛桃馥的笛子什麼水平,司延夏能不知道嗎?
當時的文藝匯演,也是託黎度雲苦心教導、加上勤練數月的功勞,才算吹到了調子上,混在合奏裡勉強能聽。現在辛桃馥都不知多久沒練過了,這一曲起來可不是車輪壓過尖叫雞的水平?
在場的雖然都是沒什麼實權勢力的年輕子弟,但對於音樂藝術都是從小薰陶的,哪個不比他辛桃馥強?
這樣拱著辛桃馥上臺表演,怕不是司延夏愛看熱鬧,非要搞出尷尬情景來?
辛桃馥卻不尷尬,笑道:“好啊,但是我一個吹奏有什麼意思啊?如果相公子和司公子也肯賞臉陪我合奏,那才叫好呢。”
司延夏笑道:“我當然願意了,就不知相公子……”
相公子對自己的琴藝頗具自信,便道:“這也是我的榮幸。”
辛桃馥笑著撫掌道:“好,那就一起吧。”
司延夏、相公子與辛桃馥的合奏,還真叫人期待。大家嗑也不嘮了、酒也不喝了,就坐那兒安靜了,等著看錶演了。
表演臺上一直放著鋼琴,相公子自然地在琴前面坐下。會所的工作人員又拿來兩管消過毒的豎笛,分別遞給了辛桃馥和司延夏。
相公子是知道司延夏的音樂才華的,聽司延夏和辛桃馥竟然切磋過音樂,又見辛桃馥如此自信,相公子不覺認為辛桃馥也是一位高手,便不敢怠慢,嚴陣以待。
他在琴前認真地開始彈奏,手指下傾瀉出動人旋律,而司延夏也吹響了一曲裊繞旋律,原本也能說是十分動聽的和鳴,誰料,其中忽而橫插一把奪命雞叫般尖聲,一節節的音調如同貞子爬井,又像伽椰子爬樓梯,使人個個毛骨悚然。
相公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懷疑是哪裡出了問題,抬頭去看辛桃馥,卻見辛桃馥一臉自信,身子挺拔,漂亮的手指按壓笛孔,這畫面要多美有多美——如果你是聾子,一定會很欣賞的。
問題是在場沒有聾子。
但大家都覺得自己快要聾了。
司延夏也是一副自在的狀態,在旁邊吹奏著。相公子見狀,也不能先停手,只能硬著頭皮把一曲彈完。
震驚訝異以及魔音穿腦之下,相公子還不慎彈錯了幾個音。
一曲終了,被魔音摧殘的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詹姆忍不住嘲諷說:“辛少爺這個吹笛子的水平還真是令人意外!”
大家聞言都憋不住笑。
但辛桃馥秉持著“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的原則,一臉坦然地說:“謬讚,謬讚。”
剛才提議讓辛桃馥吹笛的朋友倒也不客氣,撇嘴笑道:“好像沒在調上吧?”
辛桃馥說:“相公子確實彈錯了幾個音。不過他也不是故意的。”
眾人更震驚:好厚的臉皮!這就是殷先生喜歡的type嗎?
相公子倒不能像辛桃馥這樣當眾不要臉,只能笑笑,說:“對不起,剛剛確實是有點小失誤。”
辛桃馥立即介面道:“沒事,反正我吹得也不好聽,大家彼此彼此吧。”
相公子臉都要綠了:我的水平怎麼樣也不至於和你“彼此彼此”啊?
眾人見辛桃馥這一番言行,都聞到一絲火藥味:敢情辛桃馥是來跟相公子叫板的呀?
司延夏之前老是給辛桃馥更新相公子的資訊,可不就是為了讓辛桃馥發狠嗎?現在見辛桃馥果然要炸,他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