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堵人了?我們只是恰好碰見。”
崔涵卻道:“恰好碰見就一堆人圍上來,張口就說辛桃馥穿假鞋?”
朱思賢又掃了辛桃馥的鞋子兩眼,確實拿不準這雙鞋是真是假。這雙倒不像當年夏令營那雙那麼的“一眼假”,但要說是真的,朱思賢又覺得不可能。
雖然辛桃馥家境轉好了,不用領補助了,但開的車也是便宜貨,去雅悅軒也只吃得起陽春麵,哪來這個閒錢買這麼貴的鞋?而且,這雙鞋到處斷貨,也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怎麼看辛桃馥也不會買真貨。
辛桃馥卻說:“我還挺好奇的,我穿什麼鞋和你有什麼關係啊?朱學長天天沒事就往人腳上望,視線怎麼那麼低?”
崔涵附和:“狗眼看人低唄。”
朱思賢氣道:“你敢罵我?”
司延夏來得是尷尬,他也不想摻和在這種扯皮的事情裡,但要是真碰上了,也不能當沒看見。司延夏咳了咳,說:“同學之間要和睦相處,不必為了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爭吵。”
朱思賢也不敢在司延夏面前欺負人,便說:“社長說得對……”
鞋子的事情勾起辛桃馥當初不堪的回憶,他自然不肯輕易放過,便笑了,道:“我可咽不下這口氣。非要和你評一評。咱們打個賭怎麼樣?”
“打什麼賭?”朱思賢問。
辛桃馥便說:“賭我這雙鞋是不是正品。如果我的不是正品,我就脫了鞋光著腳在跑道上跑三圈。如果我的是正品,就換你光腳跑三圈,怎麼樣?”
崔涵也沒想到平常總是好脾氣、好笑容的辛桃馥突然這樣不依不饒起來,也替他捏一把汗,小聲道:“惹這些富二代做什麼?”
朱思賢也懵了,沒想到辛桃馥會這麼樣。
辛桃馥卻轉頭對司延夏說:“也麻煩司學長做個見證。免得他賴賬。”
“我做見證?”司延夏是一個不愛惹麻煩的人,只笑笑,說,“我對鑑定鞋子方面不太懂,怕是當不起這個大任。”
辛桃馥笑道:“我就知道。”
“知道什麼?”司延夏又多看了辛桃馥兩眼,卻見辛桃馥笑起來一雙眼像沾了水似的亮晶晶,很是動人。
辛桃馥便這樣動人地笑道:“我就知道,朱思賢是你們‘絲竹社’的,您肯定要偏袒他。況且,你一向也看不慣我們社團。”
“這是哪裡的話?”司延夏說。
辛桃馥卻道:“這也沒什麼不好承認的,我之所以惹上了朱思賢,不就是因為黎度雲嗎?他都說了,黎度雲不肯加入絲竹社,來了我們這邊,惹得您很沒面子。前天,我和黎度雲好好吃著飯,朱思賢就要來掀桌子,就是為了給您出一口氣。”
辛桃馥這番話半真半假的,最是說服人,加上他那張甜美而沒有攻擊性的臉,娓娓道來的嗓音,簡直就是妖精唱歌一樣惑人。
別說旁人,朱思賢幾乎都要信了。他慌了一下,只對司延夏說:“這是沒有的事!你別亂說!我怎麼掀桌子了?我就說了兩句!”
辛桃馥說:“你沒承認掀桌子,那就是承認為了司社長出氣了?”
“我……我哪有?”朱思賢這才發現自己嘴笨,中了圈套,扭頭慌張地看向司延夏,“我真沒有……”
司延夏笑而不語。
這時候,一輛車緩緩從校道上駛來。
眾人的目光不覺都移向它——那是一輛邁巴赫。
朱思賢愛玩球鞋,其實也想玩車,但邁巴赫是萬萬玩不起的,見了一輛,便移不開眼睛。沒想到,邁巴赫就在旁邊停了下來,一箇中年男子從駕駛座上下來,對辛桃馥說:“辛先生,我來接你。”
這下大家都愣住了,尤其是朱思賢,簡直是眼珠子都要從眼眶裡掉出來了: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