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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先生笑著說:“難說,少爺的牙齒也是比旁人嬌氣些的。”
辛桃馥吃了一口,冷得直哆嗦,嘴唇都抖了起來。殷先生便低頭,親親他的嘴角:“暖些了麼?”
辛桃馥眨眨眼,說:“你吃了冰淇淋,你的嘴也是冷的。沒用。”
在積雪的長街,他們牽手、親吻、擁抱,自然而然,猶如真正的情侶。
殷先生推掉一切工作,將所有時間和注意力都給了辛桃馥,白天一起,晚上一起,好像是熱戀中。
但辛桃馥知道,殷先生只是在度假罷了。
度假當然是儘量不工作,多花時間在休閒放鬆上。
而辛桃馥就是一個休閒專案。
當然,辛桃馥不會滿足於只當一個消遣,他要當一個起碼能讓殷先生真正在意的人。
不需要是真愛,只要是在意。
只要有幾分在意,辛桃馥就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了。
若想要的太多,反容易翻車。
在假期的最後一天,殷先生問:“你還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辛桃馥暗暗咬牙,兵行險著:“我想見一見司延夏。”
殷先生眼波果然微閃:“見他做什麼?”
“我拿了他的錢嘛,”辛桃馥說,“還是得說清楚些才好。不然也過不去。”
殷先生笑了笑:“你也知拿人手短,那時候倒還敢收。”
聽到殷先生語氣輕鬆,辛桃馥就知道這件事真的揭過了,便也玩笑答:“我這不是窮日子過多了,眼皮子淺嗎?”
殷先生捏了捏他的臉蛋:“那你從今可要知道,除我以外,任何人的好處都不能許拿。”
辛桃馥笑笑:“就怕先生嫌我貪多。”
殷先生卻笑:“我也想看看你這小辣桃子有多大胃口。”
辛桃馥哼哼唧唧的,也不多話,只做一個傲嬌樣兒,哄得殷先生歡喜。
殷先生叫班子書開車送辛桃馥去見司延夏。
在車上,班子書對辛桃馥道:“看來你這幾天過得不錯。”
辛桃馥卻道:“是你叫我想辦法使先生高興的,你看我辦得怎麼樣?”
班子書只道:“先生比我想象中還高興些。你很好。”
辛桃馥聽著這種類似領導讚賞的話,心裡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班子書把辛桃馥送到了目的地,便讓他自己去見司延夏,倒也不會跟著。
說到底,辛桃馥和司延夏都是“小屁孩”,翻不出什麼花兒,他盯緊了,反沒意思。
辛桃馥自與司延夏單獨會面,張口便提:“我可為你這事惹了一身騷,你可別賴我的賬。”
司延夏聽著辛桃馥這不客氣的口吻,便笑道:“你惹了一身騷?我怎麼覺得,你反而更得寵了?”
辛桃馥道:“你哪兒聽說的?”
司延夏道:“這種事誰能和我說?是我親眼見前兩天你和殷先生逛街,可是十分親熱。”
辛桃馥沒理會,只問:“那麼,我要的東西已到了吧?”
“到了。”司延夏從抽屜裡拿出一疊檔案,“也不知你要這個幹什麼……其實當年的事情,在四大家族內部不是什麼大秘聞,我都知道七七八八的。我給你說也是一樣的。”
“我可不想聽什麼口耳相傳的‘七七八八’。我要看個白紙黑字的‘十十足足’。”辛桃馥接過檔案袋,“這可事關我的生計前程,半點馬虎不得。”
司延夏笑了:“生計前程?這和殷家的舊事有什麼關係?”
“知己知彼嘛。”辛桃馥答。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怎的,敢情你是和殷先生在打仗?”司延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