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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他一個草根屁民,有什麼值得公子哥對他上心的?
辛桃馥離開雅苑兩天一夜,這天回來,剛到門口,便見女傭秋丹興沖沖地跑來,說:“你總算回來啦!先生在茶廳等你呢!”
辛桃馥沒想到先生也在,立即走往茶廳。
但見殷先生獨自坐在茶廳裡,靠在沙發上,見辛桃馥來了,便朝他招招手,似招一隻養馴了的寵物。辛桃馥自然也溫馴又熱情地靠上去。
殷先生一邊撫摸他的背脊,一邊說:“這兩天玩得高興嗎?”
“還行。”辛桃馥撇撇嘴,“其實也沒什麼好玩的,不如在先生身邊高興。”
殷先生聽得受用,笑說:“這張嘴倒是會說話。只怕一出了這兒就想飛了,完全忘了我。”
“忘不了的。”辛桃馥說。
忘不了的……
辛桃馥把頭靠在先生的肩上,心裡思緒翻湧:哪裡忘得了?
他從頭到腳一身叫人無法輕視的“金裝”,是先生所贈的。他到了朱思賢面前,不需要再畏畏縮縮,甚至還能“反客為主”的底氣,是先生所給的。而司家公子也對自己放低身段,也與自己的為人或魅力無關,都是靠借用先生的車子帶來的。
辛桃馥越發懷疑,他本人是不是根本毫無價值。
他現在所有的高貴和驕傲,都源自於這個對自己還有幾分興趣的男人。
一旦這個男人對自己沒興趣了,他就輸了。
輸了。
他不知自己為什麼會想到這個詞語。
他甚至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自己身處一個賭局。
嗅著先生衣領上散發的清香,他緩緩閉上眼,在黑暗中恍惚看到了今天牌桌上散落的塑膠籌碼。
籌碼色澤鮮豔,但用料廉價。
它到底是值一塊錢?還是一千塊錢?都只取決於是誰在握著它。
過嘴癮
殷先生在溫柔地撫摸著辛桃馥。
這種撫摸是不含太多情慾的,只是體現出一種喜愛和親暱。
辛桃馥覺得自己像一隻柔軟又溫馴的貓,癱在主人的懷裡任他揉自己毛茸茸白乎乎的肚子。但就算是再乖的貓,也不喜歡一直被這般揉弄,更莫說辛桃馥根本不是真正的乖巧。
他腦子裡仍轉著那些“自己不值得”的念頭,在先生的狎暱下心情越來越糟糕。
殷先生察覺到自家的貓心情不佳,便不再弄他,只輕撫他的發頂,辛桃馥的頭髮濃密又柔軟,觸感極佳,也能給殷先生帶來“擼貓”的快樂。
殷先生笑盈盈說:“好孩子,在想什麼呢?”
辛桃馥心裡想的可複雜了,他確實也無法說清,也不便說清。
他便只揚起一張甜過蜜桃的笑臉,說:“在想,很感謝先生。先生給了我很多……”
如果不是殷先生,辛桃馥覺得自己到今天還得見著朱思賢就繞著走,但凡朱思賢多看自己一眼,就得雙股顫顫……
更別提奶奶的事情了……
辛桃馥心裡嘴裡說要感謝先生的“慷慨”,但實際上這股“感謝”哪裡能純粹?哪裡能不混雜著不甘和憤懣?
殷先生也不知看出辛桃馥複雜的心思沒有,他只仍懶懶的,有一搭沒一搭地撫著辛桃馥的秀髮,說:“不用感謝我,你也給了我很多。”
辛桃馥對此不敢苟同:我給了先生很多?我給了他什麼呢?
就是養只雞還能下蛋呢,目前辛桃馥吃住都是殷先生的,卻好像從沒奉獻過什麼。
辛桃馥心虛幾分,說:“我沒什麼能給先生的,倒是先生對我很好。”
說著,辛桃馥把頭靠在殷先生胸膛上,在那兒,他能聽到殷先生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