擾病人休息了,還是先回去,明天再來看相公子吧?”
司小姐也是和司延夏一脈相承的稀泥大師,跟著說:“是啊,是啊。我們先回去吧,別打擾相公子歇息了。”
旁邊幾個友人都不敢和司家本家的小姐公子對剛,只能點頭,並用懷疑的目光審視辛桃馥,站起來,跟著司延夏、司小姐一併起身告辭。
辛桃馥雖然是要來挑釁撥火的,但也不是來尋釁滋事的,便也跟著告辭。
他們分別走開,司延夏又把辛桃馥拉到一旁,輕聲問:“你跟我說,到底怎麼回事?”
辛桃馥眨眨眼:“什麼意思啊?你還真覺得我打人啊?”
“倒沒這個意思。”司延夏笑笑,“是問你有沒有絆他?”
辛桃馥只說:“你看我像這種人嗎?”
司延夏眨眨狐狸眼,說:“原本不像,但今天的你也不像原本的你。”
辛桃馥只說:“我讀書人,能嗶嗶就絕不動手。”
司延夏倒是信了他七八分,又說:“不過我看相公子是賴上你了,你可小心點兒。”
辛桃馥倒笑了出聲:“司公子真有趣啊。要撥火兒的是你,現在叫我小心的也是你,我都搞不清司公子是什麼意思!”
司延夏眯著那雙狐狸眼笑道:“我自然是希望你好啦。”
辛桃馥沒理會,抬腿要走,目光從陽臺往下掃,就見到一輛眼熟的汽車往醫院駛來,不用問,辛桃馥都知道,那是殷先生的專車。
司延夏也瞧著了,便笑道:“你看,到底小相兒是殷叔叔心尖尖上的人呢。”
辛桃馥只道:“你少陰陽怪氣了。殷先生在相公子身上裝監控了?還能來得這麼快?八成是你當的耳報神!”
司延夏只笑道:“我一直和你待一塊兒了,你什麼時候看到我當耳報神了?何不冤死我罷了。”
辛桃馥倒也明白,說:“那就是詹姆了唄。”
司延夏道:“是誰也不要緊了,現在只看你要怎麼收拾。我看你要是往殷叔叔跟前哭一哭,說你是無辜的,大約也能逃過一劫。”
辛桃馥卻冷笑:“我為什麼要哭?是我爹沒了還是我媽死了?不過就是姓相的擦破一點皮,倒須得我哭墳去啦?”
司延夏被辛桃馥噎了這一句,倒也不惱,反而饒有興味地笑了。
辛桃馥卻說:“我現在也沒心情見他,我從後門走。”
司延夏道:“我帶路。”
說完,司延夏便領辛桃馥從後門下去,開車送他回紫藤雅苑。
在車上,司延夏又說:“你現在走了,那麼就由得詹姆他們說你了,你也沒得辯解。誰知道他們在殷叔叔面前會怎麼編排你呢?”
辛桃馥心想:就是要他們編排編排才好呢。
可辛桃馥卻不這麼說,只道:“我都不知道原來你這麼熱心,怎麼不去居委當差?”
司延夏便笑道:“你明知我只熱心你的事。”
辛桃馥:……嘔。
待回了紫藤雅苑,辛桃馥洗洗就睡了,這是要養足精神,因他知道明天必然有一場狂風暴雨等著自己。
翌日醒來,辛桃馥見床邊無人,便問秋丹:“昨晚先生回來過嗎?”
秋丹答道:“先生昨晚出去了又回來,見少爺先睡下了,他便去客臥睡了,今天又一早出門了。”
辛桃馥轉了轉眼珠子,又說:“行,我知道了。”
這日無事,辛桃馥便在家裡歇著。
午餐過後,司延夏又給他打電話了,只說:“情況不妙呀。”
“怎麼不妙?”辛桃馥問。
司延夏說:“詹姆不知從哪兒找了個會所的保潔員工來,那個保潔說親眼看到你挑釁辱罵相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