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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爾也是臉色大變,根本沒想到事情會這麼發展,身體都開始僵硬起來。
辛桃馥又何嘗不吃驚?
他睜大眼看著殷叔夜:“你……”
殷叔夜說:“沒事,我有牌的,是合法持槍。”語氣溫和,分明一個奉公守法的好男孩。
丹尼爾咳了咳,抬起雙手,稍稍後退半步,卻被殷叔夜一個轉身擒住。丹尼爾都沒反應過來,就一個天旋地轉就被背後鎖住雙手,呈現跪地姿勢,後腦勺被一個冰冷的硬物抵住——還是那槍管。
丹尼爾雙手被擒不可動彈,後腦被槍口抵著,也不敢動,只得用屈辱的姿勢垂頭,眼睛只能望望柔軟的地毯。他怎麼受過這樣的氣?但現在受制於人,也不能發作。總是怒火攻心,他還是壓著氣,儘量用和緩的嗓音說:“有什麼誤會,坐下慢慢說就好,怎麼就動槍呢?”
殷叔夜說:“不動也行,讓你的保鏢先把槍扔掉,然後帶著那個叫東尼的傢伙滾出我的家,不知是否方便呢?”
“方便,當然方便。”丹尼爾只能同意。
於是,在丹尼爾的命令下,五個保鏢都按照殷叔夜的要求,把配槍解下來放到茶几上,然後把東尼拖走,退到屋外。
丹尼爾苦笑著說:“那現在可以把槍放下了嗎?”
“當然沒問題。”殷叔夜倒是很講信用,果然將丹尼爾放開了。
丹尼爾被鬆開後,幾乎是立即站起來,雙手因為剛剛被反剪而變得僵硬。他一邊活動著手臂,一邊掛起笑容,說:“那我也先離開了。”
辛桃馥看到丹尼爾笑容下隱藏的恨意,心想這件事恐怕不能輕易了結。
現在的丹尼爾是非常憤怒的,但他還在假笑,不過是顧忌著殷叔夜現在手裡有槍。等丹尼爾全身而退了,等待殷叔夜的必然是更粗暴更蠻橫的報復。
辛桃馥正自憂心。
殷叔夜卻已上前,又把丹尼爾踹到沙發上。
丹尼爾沒想到還有這一招,一下就被擊倒。在殷叔夜的重擊之下,牛高馬大的丹尼爾摔得跟毛公仔似的輕盈,還在沙發上彈了彈。
丹尼爾眼中閃過驚慌和暴怒,但很快壓下來,盡力顯得友善地說:“這是要打我一頓?”
“不,不是。”殷叔夜說,“我只是覺得你還不能走。”
“為什麼?”丹尼爾問。
殷叔夜說:“因為我擔心你的打擊報復。”
丹尼爾坐起來,笑著說:“我不會的。”
殷叔夜說:“其實你要怎麼對付我,我都沒所謂的,但我比較擔心你會把辛老闆牽扯進來。你知道,他是我的sugar daddy,沒了他,我連飯都吃不上了。”
丹尼爾辛桃馥:真的嗎?我不信。
什麼殷叔夜靠著sugar daddy混飯吃,丹尼爾真的很難信了。
現在是丹尼爾已經看得出殷叔夜絕不是一個普通的sugar baby。
殷叔夜扭過頭,問辛桃馥:“辛老闆,你覺得呢?”
辛桃馥說:“我覺得你還是有飯吃的。”
“……我問的不是這個……”殷叔夜說。
“哦?那你問的是什麼?”辛桃馥反問。
殷叔夜便道:“你覺得丹尼爾會記仇嗎?”
辛桃馥想:這還用問嗎?當然是的,只怕他現在腦裡就在預演怎麼把你先j後s了。
不過,殷叔夜提的卻是另一個問題:丹尼爾可能會遷怒辛桃馥,把辛桃馥也記恨上。
不比丹尼爾,辛桃馥是才來幾年的、根基未穩暴發戶,如果丹尼爾真的卯足勁來對付自己,也是很麻煩的事情。
辛桃馥卻笑笑,說:“我想丹尼爾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