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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黎度雲的說法,殷叔夜捱揍掛彩了,一定要拍照留念。
但辛桃馥倒沒這個想法,心裡一動,只問:“你這臉怎麼回事?”
殷叔夜笑笑,說:“前兩天從出租房出來的時候被人堵了。”
小趙在旁“呀”的一聲,說:“你還真的住那種治安不好的廉價出租屋嗎?”
殷叔夜聳聳肩,預設了。
辛桃馥其實也很驚訝,雖然聽到東尼說車子把殷叔夜送到出租屋樓下,但辛桃馥仍不是很相信。他覺著,可能殷叔夜是隨便指的一個地方,並不是他真正居住之地。
沒想到……
他不但一身行頭做足,連吃住也按著“標準”來?
辛桃馥忍不住說:“你該不是有病吧?”
殷叔夜笑了笑,說:“當然不是。我很健康,僱主請放心。”
辛桃馥臉上微微燃起幾分火氣,咬著牙笑道:“殷叔夜,你這是什麼意思呢?我覺得你這樣挺沒意思的。我不會覺得感動,只會覺得智商被侮辱了。”
看著氣氛有些不對,小趙趕緊後退一步,說:“我先去暖車,在車子裡等您。”
說完,小趙趕緊開溜去停車場。
殷叔夜仍保持一種平和的笑容,偏偏是這樣的平和叫辛桃馥越發惱火。
辛桃馥惱道:“我不想再和你玩這種弱智的遊戲了,請你離開。”
聽到這句話,殷叔夜從胸中長長嘆出一口氣,像是能把樹葉都吹落。他搖搖頭,說:“我再說一次,我並不是故意要做這些使你感動。如我曾說過的,我知道你和我這種人是不會被不在意的人所感動的。”
“這個可不是我說的。”辛桃馥翠眉倒豎,厲目而視,“我倒是記得你說過,你試著當‘少爺’,是想理解我當年的感受。但你知道嗎,你越是這麼做,我越覺得可笑可悲……”
“是說我可笑嗎?”殷叔夜問。
“不是你,是我吧。”辛桃馥眼裡閃過一抹難堪,“我當初的難堪是真的,你這些都是假的,你越是這樣,我越覺得自己難堪。”
殷叔夜又問:“是我哪裡做得不夠?”
辛桃馥苦笑道:“你心裡明明知道吧?何必裝模作樣?”
殷叔夜沉默了,似乎在思考什麼。
辛桃馥搖頭,說:“你就算當了小白臉,還是有那麼強的優勢,根本不可能與我當時感同身受。”
“確實,我有著自己的優勢,”殷叔夜瞧著他的臉,微微一嘆,“但這難道也是錯誤?”
辛桃馥上下打量殷叔夜,心裡那股火氣倒是迫使他說出長久以來很想說卻沒說出口的話來:“我不懂,你為什麼永遠可以把自己放在那麼高的位置呢?是因為你的出身比別人更好?是因為你是殷家的長子?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不是出生在那樣的家庭,今天的你又會在哪裡呢?”
殷叔夜笑了:“這話有趣。如果你出生在辛巴威的山區,今天的你又會在哪裡呢?”
辛桃馥竟被噎住了,臉上更不好看。
殷叔夜心裡不得不承認,不該逞一時口舌之快。
他便往前一步,微微弓著腰,壓低頭,笑道:“你仍然會是一個很出色的人,因為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辛桃馥看著殷叔夜低著的臉上掛的討好笑容——這樣的笑容在殷叔夜的臉上可很難覓得。殷叔夜是常笑的,但他那種笑是自上而下的,這次卻是自下而上。
辛桃馥不覺挑眉:“你這是在諂媚嗎?”
“正是如此。”殷叔夜點點頭。
“你認為我會受用嗎?”辛桃馥努努嘴。
“受不受用那是您的事情,我只盡我小白臉之職責。”殷叔夜仍保持那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