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但還是捏著鼻子認了。
因江老闆大致知道,這番江丹青是被算計了,但事已至此,是被殷叔夜拿捏住了。他也沒法跟殷叔夜追究責任。
然而,他治不了殷叔夜,難道還治不了辛桃馥嗎?
——嘿,還真治不了。
辛桃馥已經跑路了。
“他的公司呢?他的學業呢?他都不要了,直接跑了?”江丹朱得知後都震驚了,還拉著黎度雲問,“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黎度雲只道:“我也不清楚。”
江丹朱看了黎度雲兩眼,半晌才說:“你也小心點兒,你是他朋友,說不定會被江丹青那小子給遷怒。”
黎度雲笑答:“為了不讓小姐為難,我還是辭職吧。”
江丹朱雖然覺得很可惜,但見黎度雲去意已決,也沒有十分攔著。
黎度雲剛離開公司,便遇到了殷叔夜。
殷叔夜總是那副客客氣氣的樣子,還十分禮貌地請黎度雲一同用餐。黎度雲倒是明白人,直接說:“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你問我也無用。”
殷叔夜淡淡一哂,像是失落,也像是慶幸:“原來你也不知道。”
黎度雲抿了抿唇,沒有應答。
殷叔夜卻道:“我總覺得,他對你的信任是很多的。”
黎度雲說:“對他而言,已是很多。”
辛桃馥要搞江丹青和相宜希之前,並沒有給黎度雲預告。辛桃馥決定這麼做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留不下來了。
一來,他確實是沒有完全信任黎度雲,並不想把自己的一切行動都告訴他。其二,這是把人徹底得罪死的事情,還沾了點違法的勾當,他也不想拖黎度雲下水。
臨走之前,辛桃馥給黎度雲發了條資訊,說:“我走了,房子歸你。”
他走得非常瀟灑,只帶了辛奶奶。
可見,在辛桃馥的內心,仍只有奶奶是自己人,只有奶奶是不能撇下的。
另一邊,在殷叔夜和江老闆拉鋸的過程裡,相宜希始終沒有出現。江老闆心裡倒是理解,因為他以為殷叔夜和相宜希是未婚夫夫,出了這檔子事,肯定要尷尬一段時間的。
可是,事實卻不是這樣的。
所謂訂婚的傳言,一直都是相宜希單方面坐實的,殷叔夜從無表態。
他們唯一和“聯姻”沾邊的事情就是合夥開這個珠寶公司。要開這個公司,就少不了丹陵福地的金礦,要搞定金礦,就少不了結婚。大家看好殷叔夜和相宜希的婚姻,也是出於這個因素。
雖然說同性婚姻好像有點兒前衛,但為了財產,有什麼不好接受的?
對於很多人來說,如果能繼承金礦,那是和狗結婚都行吶!
相宜希看著殷叔夜一直無可無不可的,心裡也挺著急,也曾沉不住氣地說:“我們得結婚才能名正言順地開採丹陵金礦呀,你是怎麼看的?”
殷叔夜卻道:“遺囑上寫著是你結婚即可,也沒規定是要和我。”
相宜希心下立即一沉,抿了抿嘴,說:“可是……湘夫人的意思……”
“別提她了。”殷叔夜沉沉說道,“昨日之日不可留。”
相宜希一顆心簡直似沉入大海,他眼泛淚光地說:“可是,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寧願一直不婚。憑他什麼金山銀山的,對我而言,又有什麼意義呢?”
殷叔夜默默半晌,說:“別想這麼多。”
相宜希見殷叔夜態度軟化了一些,便以為金礦的繼承權還是觸動了殷叔夜的。
殷叔夜雖然不想和自己結婚,但仍然希望相宜希早日繼承金礦,好把公司運營起來。相宜希想,自己要是拿著這一點,還是有希望的。
殷叔夜說到底是一個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