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桃馥也朝他笑笑,說:“就看看。”
說著,辛桃馥對司延夏揶揄道:“司學長是更喜歡女伴還是男伴?”
司延夏便笑答:“不過是商務伴侶,只要合適都是可以的。可不像找知心人,非要那一位才行。”說著“那一位”三個字,司延夏故意加重語氣,配合凝視辛桃馥的目光,好像電影裡準備表白的男主角似的——語氣表情都很到位,但表演痕跡過重。
不過,從一開始,辛桃馥就不覺得司延夏是真心喜歡自己的。
司延夏對自己的“愛慕”,更多還是追求一種挑戰的快感吧?
他喜歡的是一個驕傲的美男子,而且這個美男子還是殷先生的情人。
司延夏憋著壞拆散殷先生和辛桃馥,既有出於喜歡辛桃馥的原因,也有想挑戰殷先生權威的念頭——這個念頭可能是有意的,也可能是潛意識的。
辛桃馥越不稀罕他,他就越稀罕辛桃馥。
因此,經了三年,司延夏仍然沒放棄——但他的“不放棄”指的是不放棄追逐他,但並不代表別的。
這幾年,司延夏歌照唱、舞照跳,身邊的“商務伴侶”可從不缺少。同時,家族給他安排的相親,他也不會拒絕。
但這也不妨礙他在辛桃馥的面前,非常誠懇地說:“這三年我一直都是單身。”
他的誠懇是真的,他也不認為自己在撒謊。
在他的認知裡,他的狀態就是單身。
聽到司延夏這一句話,辛桃馥簡直要笑出聲來。
司延夏見辛桃馥不信,便一臉信誓旦旦:“我說的可是實話,不然你問問旁人,我這幾年有什麼男朋友女朋友沒有?”
“真的沒有嗎?”辛桃馥問他。
司延夏答:“當然沒有。”
辛桃馥瞥他一眼,說:“你該不會有毛病吧?”
司延夏被噎了一下,卻沒吃癟,反而笑問:“那你呢?你這幾年有人麼?還是有毛病了?”
辛桃馥並不想理他,轉身就走。
司延夏快步跟上,只道:“我錯了,說錯話,冒犯了你,你別惱。”
辛桃馥真煩了,便故意想激怒他、叫他知難而退,於是瞧他一眼,說:“你這個樣子,跟狗一樣。”
司延夏卻不惱,道:“可不就是欠一個主人給我牽繩子麼?”
辛桃馥再次被這位世家子弟的臉皮之厚所震驚。
辛桃馥移開幾步,見前頭走過一個人,是一抹酒紅色的倩影——這寸紅如一寸針,直刺辛桃馥的眼,辛桃馥登時愣在原地。
那個人卻沒似看見辛桃馥,只是摟著一個男伴走過了。
司延夏立即捕捉到辛桃馥的表情,將目光往那個女人身上望:“這是……”
辛桃馥收回目光,說:“那是我認識的一個人的前妻。”
司延夏便“哦”一聲,說:“那可有點兒尷尬了。”
辛桃馥便道:“我先和她說兩句,你別跟著。”
司延夏聳聳肩:“我要是不跟著,下次見你可就難咯。”
辛桃馥白他一眼:“那你想如何?”
司延夏立即又露出狐狸似的笑顏:“那你得答應和我吃一次飯。”
辛桃馥從兜裡拿出一張名片,丟到司延夏手裡:“行,找我秘書約時間。”說完,辛桃馥快步走開,司延夏握著名片,倒沒追上去。
所謂“認識的一個人的前妻”——說的便是陶歡兒,辛桃馥的母親。
辛桃馥倒也沒有撒謊,這確實是他認識的一個人的前妻。只是那個“認識的人”是他生父罷了。
陶歡兒和胸前戴號碼牌的男伴去了陽臺,正在交頭接耳地說著悄悄話。
辛桃馥站在柵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