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
班子書說:“我在十八歲的時候也不是你這樣的。”
辛桃馥疑惑地看著班子書。
班子書繼續說:“可以說,先生成長的環境裡從來沒有你這樣的人。”
“我這樣的人……?”辛桃馥滿臉疑惑。
班子書說:“先生十分內斂、含蓄、成熟甚至痛苦地度過了他的青春期。也許是因為這樣,他看到你會覺得很高興吧。”
辛桃馥愣在原地,似乎還在努力消化著班子書這一番話。
班子書沉默著領著辛桃馥走進了電梯。
待電梯門關上後,班子書朝辛桃馥微笑:“先生不喜歡別人談論他……”
辛桃馥馬上明白了班子書的未盡之意,立即保證道:“我不會跟先生說起今天您說過的話的……”
“謝謝。”班子書道,“我跟你說這些話,其實是冒犯了先生的。”
辛桃馥沉默半晌,仍沒忍住問道:“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呢?”
班子書道:“大概因為我希望先生和你都高興一點。”
話音剛落,叮咚一聲,電梯門開啟了。
與此同時,辛桃馥的腦子裡好像也“叮咚”一聲,好比漫畫裡的主人公腦袋有個小燈泡忽而亮起。
殷先生是喜歡辛桃馥的,但這個“喜歡”有多少真心,就不好說了。而辛桃馥現在是需要這份“喜歡”的。
辛桃馥來到病房裡,看到被悉心照料的奶奶臉色紅潤不少,精神也好了很多,他便更知道殷先生的“喜歡”是極有價值的。
恰如班子書所言:你既然選擇了這條路,應該不會希望很快就被先生所厭倦吧?
聽了班子書的提點,辛桃馥回憶起過去和殷先生的相處。
班子書特意提到,殷先生身邊沒有像辛桃馥“這樣的人”,所以會因為辛桃馥而感到高興。這份高興應該就是殷先生願意給辛桃馥“優待”的原因。而辛桃馥要是不能繼續讓殷先生高興了,那麼這些好處是會被隨時收回的。
那麼問題來了,“我這樣的人”……到底是怎麼樣的人?
辛桃馥想到自己從前和殷先生相處的樣子,心中泛起苦澀:他好像知道自己在殷先生和班子書眼中是“怎樣的人”了。
但其實,那也不是真正的他呢。
他從來就很懂得發散自己的魅力,這基本上是一種天賦,在幼兒園的時候他就有意識地靠笑容去獲得老師的優待。
除了天賦之外,也有後天的榜樣——他的媽媽。辛桃馥的母親是極度知道自身優勢的美女。
辛桃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承襲了母親的“天賦”,還是潛移默化中學到了母親的“技藝”,他無師自通地學會了這些。
辛桃馥想起了當年。
父親辛思勞破產之後,不但不能讓母親陶歡兒繼續錦衣玉食的生活,更不能對陶歡兒保持當初那種溫柔體貼、有求必應的態度。貧窮使人暴躁,辛思勞在外頭沒處撒氣,回家便開始對家人橫挑鼻子豎挑眼。
導火索應該是那一回,辛思勞砸碎了陶歡兒的化妝品瓶子,罵她:“還買這麼貴的護膚品?你這張臉能值幾個錢?”
當時辛桃馥被嚇了一大跳,倒是陶歡兒處變不驚,目光淡淡地看著辛思勞,挑眉說:“我這張臉當然值錢呀。”
第二天一早,辛思勞出門打工。陶歡兒抱著辛桃馥,問他:“你願意跟我走嗎?”
比起變得喜怒無常的父親,辛桃馥下意識地選擇了仍保持著氣質的母親。
陶歡兒便帶著辛桃馥離開,併到了一個陌生男人的家裡。
陌生男人看到辛桃馥的時候,有些吃驚:“怎麼把孩子帶來了?”
陶歡兒低頭說:“我知道我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