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套去揣測相公子?
辛桃馥倒覺得殷先生不是這麼眼盲心瞎之人。
相公子抿了一口奶茶,摸了摸心臟,那兒在發酸呢。
他撇過頭,苦笑說:“先生,我想再看看花兒,你能陪我去嗎?”
殷先生倒沒拒絕,又問辛桃馥:“一起嗎?”
辛桃馥越發覺得殷先生突然鋼鐵直了,這種情況還叫上我?搞什麼飛機?
辛桃馥便搖頭:“我才剛坐下,懶得動,你們去吧。”
殷先生便和相公子一起去看紫藤蘿。
相公子看了一會兒花,淡淡憂愁地說:“看來,先生很中意辛少爺。”
殷先生答道:“自然,否則也不會讓他住在這兒。”
聽殷先生答得如此乾脆,相公子又覺得心梗。
他低下頭,露出脆弱的後脖,低聲說:“有件事情,其實我一直想跟你說的……但現在看來,時機倒是不好……”
小富翁
殷先生說:“看得出來,你要說的是一件很難啟齒的事情。”
相公子默默點頭。
殷先生又說:“既然是難啟齒的事情,恐怕就不存在‘好時機’這樣的事情了。”說著,殷先生朝他安撫性地微笑,“你說吧。”
相公子深吸一口氣,眼眶泛紅,說:“我知道,湘夫人當年的遺囑,對你而言是一塊心病。”
殷先生聽到這句話,只說:“那是她的財產,她有權按照自己的心意支配。”
相公子卻搖頭:“先生在意的怎麼會是財產呢?你在意的是湘夫人是否真的把你當成至親吧?”
殷先生倒不否認,或許說,他實在難以在相公子面前否認這一事實。
殷先生確實不是貪圖湘夫人的遺產,他也不是眼紅相公子獲得一座金礦。
他在乎的是湘夫人的心。
財產是身外物,但一個人在臨終之前,想法卻是很誠實的,她會將“身外物”託付給她真正的“心頭肉”。
湘夫人一直在口頭上和行動上都表現出對殷先生最深的愛,殷先生也同等地回報了她,將她當成自己的母親一樣尊敬和愛戴。
然而,直到最後,殷先生卻動搖了:湘夫人對自己的愛是真實的嗎?
但湘夫人一直演得很好,殷父以為湘夫人是真心愛慕自己,殷先生也以為湘夫人是真心疼愛自己。
直到那一年,湘夫人被確診了癌症。她暗自瞞下了這件事,只是默默立下遺囑。
不久之後,殷家全體重要成員舉辦了一次家宴。
家宴的酒裡被下了劇毒,眾人喝下紛紛急性中毒,傭人見狀,嚇得趕緊叫救護車,但為時已晚,眾人還沒被送到醫院就不治身亡了。
按照傭人和醫護人員的說法,湘夫人臨終前念念不忘的都是相公子,剩著一口氣,只喚著“小相兒……”,直到氣絕。
殷先生沒有參加這次家宴——這讓殷先生不但成了唯一的“倖存者”,還成了唯一的“繼承人”。
如果不是湘夫人發動“自殺式襲擊”,殷先生作為被認定“克親”以至於連祖宅都不能住的不受寵孩兒,要繼承殷家恐怕很困難。
就算他能力高、手腕兒硬,頭頂上那麼多姑嫂叔伯兄弟,要混出頭來,起碼也得是三十歲之後的事情了,更別提當上家主。
很多人認為,投毒的人是湘夫人。
一則,湘夫人早前已確診癌症,又寫好了遺囑,似乎是存了死志;第二,含毒的紅酒是湘夫人帶過去的——因著這兩條,警方自然將查案的重點落在湘夫人身上。
但是,除了紅酒,卻是什麼都查不出來。
湘夫人又已死亡,此案也成了懸案了。
秉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