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跟他們動真心,否則就是自討苦吃。”
這話卻一根刺似的紮了進辛桃馥的心,辛桃馥臉上的笑意都凝了幾分,似遇著寒風的水。
陶歡兒這才察覺自己失言了:她已隱約聽說了,辛桃馥曾在長安州在殷家住了一陣子的金屋。她現在卻直言賣身的沒好貨,這可不是當面揭短麼?
陶歡兒忙賠笑,只道:“我是說我自己……你也知道我的,我當初我還不是溫柔體貼、典雅賢淑,跟絕世賢女一樣,但到頭來還不是認錢不認人!”
辛桃馥也見不得母親自貶,便笑著說:“過去的事情就別提了。”
“是,”陶歡兒忙點頭,“別提了。”
但因為這次失言,陶歡兒也不敢再講什麼男伴的壞話,只將話題引往別處。
辛桃馥和陶歡兒閒談一陣,又有工作電話進來,他便先回書房接電話。電話是來自一名調查員的——卻不是去查殷叔夜隱私的那一位。
原來,在丹尼爾事件之後,辛桃馥還是不太放心,便又找了一個偵探去盯著丹尼爾,看丹尼爾是不是真的被殷叔夜震懾住了。
現在偵探來電回覆,辛桃馥希望是好訊息:這個霸王似的大隻鬼佬是真的被唬住了,不會再動他和殷叔夜。
只不過,根據辛桃馥對丹尼爾的瞭解,這件事不一定能夠這樣輕鬆地被解決。丹尼爾倔起來真是十頭牛都拉不回,無法無天到頂了。
偵探那邊卻給了辛桃馥一個意外的情報:“丹尼爾找人去查阿唸的底細了。”
“啊!”辛桃馥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發展,“查了嗎?”
“應該查了。”偵探有些尷尬地說,“我追蹤他,所以我也跟著知道了阿唸的來頭了。”
“……”辛桃馥:不知為什麼居然有些尷尬。
偵探試探著問:“所以,辛老闆您也知道阿念是什麼人,對嗎?”
辛桃馥只得尷尬回答:“嗯,我和他同鄉呢,老熟人了。”
偵探:敢情都是在角色扮演呢?……有錢人的愛好真的好奇怪。
偵探便說:“嗯,具體就是這樣。相信丹尼爾本人應該也很吃驚吧。”
辛桃馥雖然感到尷尬,但又有幾分安心:既然丹尼爾知道了殷叔夜的底細,應該就不會瞎搞了。
不過,他和殷叔夜這場“角色扮演”大約也不能持續更久了。
辛桃馥其實自己也知道,他不能一直和殷叔夜以“金主與情人”的方式一直快快活活的。這場遊戲在某個時刻一定會走向休止。
只是,是誰畫下句號、又是以什麼方式畫下句號?
殷叔夜這個人老謀深算,恐怕早就想好了怎麼樣收場、收尾以及收網。
但辛桃馥不想叫他如願。
辛桃馥不想做他網中的魚。
辛桃馥想:總得找個辦法治一治他的臭毛病。
天氣漸冷。
辛桃馥卻依然堅持不在金屋過夜,每次都是留下度夜資後便頂著寒風回家。
殷叔夜作為小情兒,自然也沒有阻攔的份兒,只能說一些類似“天氣這麼冷了,就別走了吧”之類的話。
辛桃馥也不會為此停留,仍堅持離去。
這天,亦是如此。
殷叔夜披著睡袍,從背後摟住辛桃馥,問道:“外面下雨了,還走嗎?”
“我有車,沒關係。”辛桃馥笑著答。
殷叔夜便沒說什麼,仍把辛桃馥送到門口。
辛桃馥回到家裡不久,就收到了殷叔夜的來電。
辛桃馥站在窗邊,看著窗外飄過的雨水,接起電話:“怎麼了,阿念?”
殷叔夜說:“你把一個u盤落在我這兒了,我猜裡面的東西可能很重要,我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