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辛桃馥這張俊俏明豔的臉一旦做出委屈的表情來,還真賞心悅目,就像是素來高傲不理人的貓忽而把腦袋往你褲腿上蹭那般。
殷先生亦忍不住被他打動,笑道:“原來是我的錯了。我沒讓少爺專心享受,是我不好。”
聽到這聲“少爺”,辛桃馥又耳熱起來。
殷先生翻身,就勢將辛桃馥按倒。
辛桃馥被全然受制於人,他戴著無形的鐐銬,被殷先生溫熱的口腔給熔化了。
那是一種奇異的感受……
他彷彿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雙腿忍不住亂蹬,卻被摁得死死的,只能把腳趾蜷縮起來……
辛桃馥這輩子都想象不到一個男人會為自己做這樣的事,尤其還是這樣位高權重的男人。
他在恍惚裡還有了自己“高高在上”的錯覺……
他既沉浸在這份興奮裡,又忍不住埋怨:先生還真的是一個很常給別人“錯覺”的人啊。
事畢,殷先生溫柔問他:“我可把少爺伺候舒服了?”
辛桃馥臉紅耳赤,不敢應聲。
這原本是他想對殷先生做的事,竟成了殷先生對他做的事了。
殷先生沒聽到辛桃馥的應答,也不期待他會應答,先起身去了一趟衛浴間。
辛桃馥以為他是去漱口的,便沒理會。
沒想到,浴室裡卻響起了水聲。
殷先生去洗澡了。
辛桃馥愣了愣,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殷先生披著浴袍出來。
辛桃馥紅著臉,說:“先生對我可真好。”
殷先生笑著撓了撓辛桃馥凌亂的頭髮,如同撓貓一樣。
辛桃馥卻揪住了殷先生浴袍袖子,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您也讓我……”
殷先生笑了,說:“少爺還想‘非禮’我呢。”
殷先生把辛桃馥抱起來,就像是拎起一隻貓那樣容易。
這力量讓辛桃馥懷疑殷先生是什麼大力士。
殷先生將辛桃馥抱到陽臺上的鞦韆椅裡。鞦韆椅是籃狀的,似個鳥巢,裡頭鋪滿柔軟的墊子,辛桃馥陷在裡面,猶如陷在一個懷抱裡。
殷先生端來熱茶和暖被,與辛桃馥一起湊在鳥巢鞦韆上,裹著同一張被子,看著積雪的街景。
他們一句話沒說,只是那樣依偎在一起,卷著同一張毯子,交流著彼此的溫度熱度,就像是交換了內心的溫柔一般。
“先生對我真好。”辛桃馥似在感慨,幽幽道,“為什麼呢?”
殷先生的手指輕輕劃過辛桃馥的臉頰:“我只是想你享受我們的關係,僅此而已。”
辛桃馥詫異。
殷先生所做的一切,體貼對他,溫柔喚他少爺,甚至願意放低身段“伺候”他,僅僅是為了讓辛桃馥“享受”嗎?
沉默在交融。
過了好一會兒,辛桃馥昏昏欲睡,眼皮也變得沉重。
殷先生便把他抱起來,抱回臥室內溫暖的被窩裡。
辛桃馥睡到半夜卻醒了過來,不知為什麼。
但他一醒來,就很快發現異狀。
躺在他身邊的先生也是醒著的,而且處於燥熱的狀態。
辛桃馥才恍然:無論殷先生看起來多麼成熟多麼滄桑多麼遊刃有餘但從生理的角度上來說先生始終是一個二十多歲血氣方剛的健康男人……
辛桃馥便翻了身,在黑暗中睜著亮晶晶的眼睛說:“先生,我幫你吧。”他剛醒來,還有些惺忪,口齒自然纏綿得很,帶著慵懶的啞。
殷先生沒有拒絕。
好像是無法拒絕。
也許說到底,先生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