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過來給你吧?”
辛桃馥倚在窗邊,往下望去,在濛濛細雨裡,他似乎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站在底下——雖然看不清,但辛桃馥直覺覺得那個人就是殷叔夜。
殷叔夜已經來到了他家樓下,等著他一句應許,然後便會登門。
辛桃馥嘴角勾了勾,說:“那麼晚了,不用。明天我讓小趙去你那兒拿就行。”
“可我已到了你家樓下了。”殷叔夜說。
辛桃馥想:果然啊,狗男人的招數就是這麼狗。
不過,辛桃馥也很狗。
u盤是辛桃馥故意落下的。
殷叔夜追到這兒來,也是辛桃馥意料裡的。
辛桃馥慢悠悠地說:“行,那你放到門衛那兒吧。”
殷叔夜那邊默了兩秒,又用那種好像撒嬌的語氣說:“你是真嫌棄我?”
辛桃馥嘆了口氣,說:“話也不能這麼說,只是你的身份,我很難和家人解釋。”
殷叔夜便道:“便是一個普通送東西的人也不可以嗎?”
“你知道你不是。”辛桃馥頓了頓,說,“我怎麼跟奶奶開口說我在外面包男人?”
殷叔夜便道:“這個‘包’字用得倒是有趣。”
“是有趣,就跟我當初聽到你的提議一般有趣。”辛桃馥把手放在玻璃窗上寫寫畫畫,卻不知寫什麼、畫什麼,“你不是說,讓我把你徹底當成一個商務男伴嗎?我只是應了你的要求。你讓我把你當做‘阿念’,我就當你是阿念,錢貨兩訖,公平交易,至於別的……對不起。”那聲對不起說得毫無愧意,辛桃馥用一種極端優雅又極端做作的口吻接著道,“小朋友不可以太貪心,只能選一樣。”
當辛桃馥最後一句話說出口時,一切就變了。
這場角色扮演原本按部就班,卻因辛桃馥一番話而脫了軌,呼嘯著衝向懸崖,摔了個粉身碎骨。
殷叔夜站在被風包裹著的細雨裡,從頭到腳是一陣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