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忌他的“天生麗質”。
辛桃馥撇撇唇,說:“你怎麼又在?”
殷叔夜說:“辛老闆,沒事的話我也不想來打擾你的……”
“有什麼事?”辛桃馥用不耐煩的口氣說,但事實上他知道自己並沒有那麼不耐煩。
殷叔夜笑笑,說:“上次的600塊你還沒給。”
“……”辛桃馥那張不耐煩的暴躁臉也擺不起來了,甚至有些羞愧。
殷叔夜又說:而且上次應該是花了兩個半小時,計算起來是1500。如果辛老闆有心的話,可以順便報銷打車費麼?”
辛桃馥拿起手機,說:“我給你轉賬?”
殷叔夜道:“記得轉給‘阿念’。”
辛桃馥有兩個殷叔夜的號,一個是殷叔夜本夜,一個是印在會所名片上的“阿念”。
辛桃馥一口氣給“阿念”轉了2000塊。
殷叔夜道:“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你說吧。”辛桃馥嘆了口氣。
殷叔夜說:“先生能請我吃飯嗎?我很餓。”
辛桃馥瞥他一眼:“剛剛不給你轉2000了嗎?”
殷叔夜低頭說:“還不夠付機票錢呢。”
辛桃馥再次感嘆殷叔夜對“阿念”這個角色真的很有信念感。
但他又覺得殷叔夜扮演這個角色越賣力、他就越覺得不舒服。辛桃馥眉毛挑了挑,說:“行,我剛好有個飯局, 你一起來。”
殷叔夜便問:“仍是600嗎?”
辛桃馥道:“不然?你還想漲價?”
殷叔夜只道:“頭一次是體驗價,之後老闆若覺得不錯,給我漲漲價也不算很過分?”
“愛來不來!”辛桃馥粗暴地說。
於是,殷叔夜仍以600的價錢陪席。
這次是和幾位投資人一起吃飯,座上客來自不同國家,說話間也難免夾雜著不同的語言,或表現出不同的文化。殷叔夜陪席坐著,都能聽懂這些話,並在恰當的時候露出微笑,接上一兩句短促而不搶風頭的場面話。
辛桃馥坐在一旁,甚至覺得自己的應酬之道還不如這個600塊錢的“商務伴侶”。
同座之人也多看殷叔夜兩眼,又笑道:“辛老闆從哪裡找到這個寶貝?”
辛桃馥笑笑,說:“我前陣子回國,在那兒的一家中介找的商務伴侶,你們感興趣的話,我把那家店的號碼給你們?不過隔得有點兒遠,你們要去挑人也不方便啊。”
吃過飯後,他們又去打桌球。
大概看辛桃馥帶了伴,他們也打電話交了伴來,主要以女人居多,只有兩個是男伴。那兩個男伴穿得窄腰襯衫小腳褲,油頭粉臉的,和殷叔夜站一起,登時落了下風。要說談吐風度,更是不能相提並論。
便是在臺球桌上打球時不免撅屁股,殷叔夜都能撅出一股子攻氣。
這!就是霸?總。
等打完球了,大家又在俱樂部的沙發上落座。
服務員遞來了他們封存的雪茄。
殷叔夜頗為自覺地拿起剪子,但想起辛桃馥是不抽菸的,便細聲問:“你用麼?”
辛桃馥搖搖頭。
殷叔夜便將剪子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