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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漠視,當年辛桃馥也是經歷過的。
“聽說辛老闆前陣子回自己的國家了,所以這位也是從那裡帶過來的嗎?”一個商人問道。
辛桃馥笑笑,說:“是啊,他和我是老鄉。”
“哦,怪不得呢。”那人哈哈笑,又說,“那他會說英語嗎?”
辛桃馥想:他會說八國語言,傻逼。
辛桃馥笑答:“那肯定會呀。”
那人頗感興趣,便道:“那就說兩句來聽聽呀?”
完全就是“讓這條狗表演個sit sit呀”的語氣呢。
辛桃馥扭頭看向殷叔夜,但見殷叔夜也看著自己,彷彿真是一條狗在等待主人的發號施令呢。
這眼神讓辛桃馥感到無比彆扭,他張了張嘴,發不出聲音來。
倒是對面那人主動用英文對殷叔夜說:“你來這兒多久了,小夥子?”
殷叔夜可能是長期以來 前度下海
這個富商的話實在是叫人難以接話。
按著殷叔夜的脾氣,實在不太可能忍他的。但現在的殷叔夜又不是殷叔夜,而是“阿念”。他抬抬眼,透過落地玻璃看到辛桃馥模糊的臉,便對富商道一聲“失陪”,快步走過門邊,回到辛桃馥的身邊。
殷叔夜頗為嫻熟地挽起辛桃馥的手臂,只是他體量比辛桃馥大一號,無法產生小鳥依人之感。配合著辛桃馥那張略帶尷尬僵硬的臉,反而有點像殷叔夜在綁架他。
富商見了辛桃馥,也是笑笑,絲毫沒有挖牆腳被抓個正著的窘迫。大概一則是他臉皮夠厚、不在乎這點事,二則是他也沒有太當辛桃馥一回事。
在他看來,辛桃馥也就是個外來的暴發戶,不足為懼。
按從前,辛桃馥當“少爺”的時候是遇不見這種人的,也不是他特別好運或是別人有素質,而是因為殷叔夜的地位擺在那兒。就是像司延夏那種膽兒肥的,也只悄摸摸搞小動作,哪裡敢這樣明目張膽的?
辛桃馥帶著殷叔夜離開了陽臺,在宴會上也沒什麼趣味了,於是二人便上了車。小趙坐在駕駛座,辛桃馥和殷叔夜齊齊坐在後座。
辛桃馥問殷叔夜:“你現在住哪?”
殷叔夜只道:“先生要來過夜嗎?”
辛桃馥眉毛一挑,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想也是。”殷叔夜道,“聽經理說,按行規,那個是要加錢的。不然我600塊也太虧了。酒店房費都倒賠給辛老闆啦。”
“噗——”小趙忍不住發出了爆笑的聲音。
然而,當後排射來老闆冷冽的目光後,小趙立即咳了咳,裝無事發生地繼續開車。
辛桃馥只道:“別瞎扯了,趕緊說個地點,我讓小趙先送你回去。”
殷叔夜卻道:“哪裡有讓老闆先送我的道理呢?您先回家,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辛桃馥呵呵冷笑,說:“行,既然你這麼懂事,我也覺得不錯!”
於是,小趙就先把辛桃馥送到家樓下。
未等小趙動身,殷叔夜就動作麻利地先下車,替辛桃馥把門給開了,伸手扶辛桃馥下車。
辛桃馥原覺得有些不自然,但仔細想想,也並無什麼,索性也擺老闆的款兒,讓殷叔夜攙著,趾高氣揚地說:“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殷叔夜笑道:“有需要的話下次再找我。”
“去吧!”辛桃馥一揮手,徑自回家。
再見到殷叔夜,是大約三天之後。
辛桃馥下班的時候,在停車場碰見了他。
殷叔夜仍是“少爺”打扮,穿得在昂貴與廉價之間徘徊,只是因為氣質相貌夠好,倒是hold住了這一身庸俗打扮,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