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他,更不要和他在一起。我真的很不放心你。”
說著說著,蘇酥柔軟的笑容就消失了,微紅的眼眸裡溢位一絲淚光,彷彿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他深深凝望著秦青,目光眷戀又溫柔,好像只是這麼一眼,今後就再也看不見了。
秦青原本還認真聽著,到了後面整顆心都在發顫。
蘇酥的表情不對,狀態不對,語氣也不對!這不是閒聊,而是訣別!他怎麼了?
秦青立刻站起身,脫掉保溫服,急促說道:“蘇酥,你在家嗎?我馬上來找你。”
燕于飛也臉色蒼白地摘掉護目鏡,用顫抖的手去拉冷藏庫的門。
門把手好像塗了潤滑油,竟叫他握不住。他拉了一次,兩次,三次,都沒能把門拉開。
秦青擠開他,飛快開啟門跑出去。智腦投射的蘇酥的全息影像始終懸浮在他眼前,就好像他一直奔跑,一直奔跑,就能觸到這個人。
但那是不可能的。
蘇酥永遠都離秦青三米遠,這個距離看似很短,卻永遠都無法拉近。
“再見秦青,我要走了。”蘇酥笑著擺擺手,卻流下兩行淚。
“蘇酥,你怎麼了?你不要走,我馬上就到!”秦青急紅了眼。
“答應我,不要和任則淮在一起,我不想你受傷害。”蘇酥哭著說道。
“我不答應!我要你面對面親口和我說!”秦青知道自己決不能在這個時候答應蘇酥的任何要求。
如果滿足了他,他就會毫不猶豫地離開!
但是這樣的策略已經不起作用了。蘇酥無能為力地搖搖頭,關掉了視訊電話。全息影像消失了,只有漆黑夜幕籠罩著倉皇無措的秦青。
當他茫然四顧,快要掉淚時,燕于飛開著一輛飛車疾馳而來,在空中就開啟了車門:“快上來!”
秦青立刻跳上飛車,朝夜幕深處衝去。
兩人還是來得太晚了。
蘇酥穿著一件高領毛衣和一條牛仔褲,躺在浴缸裡,衣袖挽起,露出狠狠割開一條血口子的手腕。鮮紅的熱水不斷溢位,散佈著死亡的氣味。
那股甜甜的焦糖煉乳味,永遠地消失了。
“蘇酥!”秦青跪倒在浴缸邊,把蘇酥的身體摟入懷中。
手掌觸到蘇酥後頸,那裡流出的鮮血竟然比手腕還多。秦青連忙把衣領拉下來,轉過蘇酥的頭仔細檢視,繼而面容一白。
蘇酥的腺體竟然……竟然被硬生生地挖掉了!從頸窩到尾椎骨,一整塊皮肉被剝離下來。他本就極為寶貴他那淡淡的資訊素,因為從出生那天起,整個世界每一天都在告訴他,資訊素就是他的全部價值所在。
現在,就連這唯一的價值也被暴徒從他身體裡取走了。
他失去了存在的意義,所以他選擇了消失。
這是什麼時候造成的?又是誰幹的?秦青把蘇酥從浴缸裡抱出來,放到床上,用被子好好蓋住,然後才開始在屋裡翻找。
一張和解書擺放在客廳的茶几上,摁著蘇酥鮮紅的指印。
原來他被帶去帝國警察局後,並沒有警察對他進行口頭教育,而是把他關進了一個拘留室,說是過一小時就把他放出去。然而數分鐘後,幾個喝醉了的alpha竟然也被關了進去。
一群失去理智的alpha與一個嬌弱的oga被關押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裡會發生什麼?
秦青閉了閉眼,幾乎不敢去看和解書上有關於這一段的記載。
站在浴室門口幾乎僵硬成一塊石頭的燕于飛不知何時來到他身後,睜著一雙赤紅的眼瞳,死死盯著這張和解書。
秦青不敢看的內容,他完完整整地看了下去。
那群畜生揮舞利刃,把蘇酥